被她护在身后的男子受够了处境狼狈,可算忍到那群女悍匪悻悻离去。
宇文怀璧满腹屈辱,一开口想骂她畜牲,未免引发冲突,他无视一旁扶着四轮车、瞪眼瞅他的两位老臣,扭头要走。
却被一条胳膊拦住去路。
元无忧斜了眼他外露的玉白小腿,皮肉已被磨破出血,道道殷红顺着雪色的脚面,淌下沙土地面,又一身黑衫破烂流丢,实在不雅。
“你这幅样子还往外跑,嫌盯着你的女悍匪少是吧随我去换身衣裳。”
怀璧有些迟疑,一旁推车和坐车的二人,则滚动轱辘来到俩人身前,老城主面露喜色,
“恕臣多嘴,陛下与这男娃是何关系”
宇文怀璧:“仇人。”
元无忧实在说不出来,一狠心,就地解下斜襟外衫,想给他披上打发走。
男子见了,却警惕的退后一步,语气紧张:
“你要如何!寡人的部下就在附近!”
她提起乌黑的外衫递给他,嘴一撇,
“啧,给你穿上,赶紧滚去找你部下。你以为我能强娶你咋地”
“嗤,就算寡人不是国主,也绝不入赘。”
秦皇曾颁布一条:入赘,即嫁入妻家的男子为女方财产,如男不忠,女方可自行处决。这也是自古以来,骊山往西黔藏昆仑一带,母尊的固有习俗。
宇文怀璧抑制着手抖,迅速裹上黑袍,又把长达过膝的袍摆、往脚踝拽。也是赶巧了,元无忧刚伸手给他合拢衣襟,耳边就炸出一嗓子:
“妖女住手!别碰我们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