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金银,几乎全用在了吃药上。
又因长肉,她脸上全是坑坑洼洼的红粉色,跟癞疙瘩一样,还总是发痒刺挠。
“你师父真会投机取巧,连这种绝誓也敢嫁祸于人。你当他徒弟图啥啊”
小风一刮,吹在身上也是热的,苍白术蹲地下的腿有些发酸,便扶膝站起,道:
“我跋山涉水护送你,一路给你找食材草药,治你的病,你却不肯叫我一声师父”
元无忧连少师白毛老道,都只尊称“师尊”。她毕竟算他师父的学生,与他同辈。倘若再做他徒弟,委实差了辈。
“我凭啥拜你啊”
“当然是你拜我为师,不然要我拜你么”
这家伙的语气总是寡淡无味,听不出喜怒,元无忧对苍白术这疯疯癫癫、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话,真想举拳打人,却发现他身后的火堆燎起了红烟,登时跳下车喊他救火!!
对于苍白术要认师徒一事,元无忧不肯松口。
因体虚乏力,加上天热烦闷,她不爱搭理他,但他这几天照料下来,长白山人参给她煮水,鹿茸丸乌鸡蛋让她生啃,气血日渐恢复,虽还背不起剑,但也能区别于弱不禁风不能自理。
救完了火,男子把她没吃完的乌鸡包好,拿鲜采的绿叶草药盖着,掖在她身旁,又抬手挡着阳光,望了望远方的山道,
“前方一过周国边境,便是齐国安昌郡辖区,离你太姥家南司州便不远了。”
而后他捞起二轮车的把手,把东西都往里推,那两条木板围的边沿仅三寸高,底下还露挺大个缝,苍白术照常吩咐小姑娘坐稳,别晒伤了脸,便又熟练的抬起两只把手。
这种独轮鹿车是把压力都聚到轮子上,一人可推,可在乡村田野劳作,又便于崎岖小路和山峦丘陵中行走,是苍白术在来时的蜀地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