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话说得缱绻旖旎,可他这慈爱的语气和神情,仿佛下一句就是喊“闺女”,年纪轻轻的怎么浑身爹味呢。
“……”元无忧艰难的喝了一口,药是苦的,又有丝丝缕缕的清甜。
上次还是她在周国境内遇劫匪,苍白术是个半点武功不会的文弱药师,故而险些女匪首擒走压寨,元无忧当时连双剑都提不起,抻到大脖筋儿才只抱起了赤霄剑,却也吹发即断砍人顺手,这才把劫匪唬走。
那是元无忧第一次清醒的喝药引子,苍白术把割破的手腕塞到她唇边,还感慨他要是她爹,得多心疼闺女啊。她却过不了心里的坎儿,喝那一口吐了半宿。
闹的苍白术在一旁沉思再分析,他到底有没有无意中丢了纯阳体最后捋出结论,没有。
额头围着青蓝布条的男子,眉眼低垂,精神萎靡了半晌,见她乖乖喝了,才松了口气,
“徒儿,你这两日明显气血足了。”
“嗯。”她应了声,别别扭扭的算是认了。
这师父挺傻的,变着法给她喂补药吃食,他却一口肉不吃,一副把好东西都舍出来给她的、慈父的割肉心境。
她气血足了,却怕他又流血又养娃,身体撑不住再厥她前头。
苍白术黑眸一亮,“何时能请拜师茶”
元无忧可不想有师父,白毛老道能做少师,是因母皇是他师姐,而且老道事儿少,不至于今天给她找个师娘,明天抱来个师侄。
正在这时,屏风外竹帘摇晃,进来个穿甲胄的红袍小将。似乎是熟客,掌柜言道:
“城主近日来的频,不如带二公子来把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