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客人不多。在哄闹的边境乱世,甚至能瞧见不少番邦外国之人,耳边充斥着各地方言。
元无忧原以为自己很内向,她娘总恨铁不成钢说她不闯荡,闷不出的,直到她来到中原,发现自己跟他们说话,都颇有罪恶感,她只是问了邻桌客人一句,他们吃那个是啥菜好吃吗那一桌人高马大的汉子,脸上就露出了被创到的惊愕,还拘谨警惕、连带磕巴。
好像她一个青衫磊落的少年,能把他们怎么着似的。而后苍师父便从后伸出一只大手,揪着她后领子给拽走,还呵斥她不得无礼。
无忧委屈:“我是在热情的表达友好啊,我娘总嫌我没广结高朋的能力,故而每年都领我去东北串门儿。在天寒地冻的东北,出门都是熟人,不热情都不好意思见人。”
“你娘教你见人就搭话了我真不知你哪来的勇气,给人送壶茶水扔那就行,你还抛个花”
提及此事,小徒弟笑得憨厚,
“这都胎里带的,东北不养闲人。”
苍白术用一种如看傻子的眼神,心道我夸你了吗“你这言行收敛收敛,谁都听出来你是外地人了。东北人都跟你似的,还变戏法呢”
“我这都收敛了,在东北你可以没钱,但不能没活儿,还得有绝活儿。”
说破大天来,这馆子还是没下成,苍师父便将她薅出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