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时疫,本王不杀他已足够仁慈,倘若让他自生自灭过病给更多人,不如让厍姑娘带走埋了。”
这句“厍姑娘”叫的倒亲切啊。
元无忧在这一瞬间,下了快刀斩乱麻的决心。她选择成全他和这个疯疯癫癫的异世女。
“放肆!我的奴仆自有我来治,我来埋,何时轮到你和她越俎代庖你们高氏兄弟尽管风流快活吧,既然你们兵营都病愈了,我明日便带小石头离开,不碍你们的眼。”
既然高家兄弟都是惟利是图,又瞧不起她出身的白眼狼,那她既达成赌约,何不搬回郑府省得在馆驿碍眼,还不耽误赚安德王的赏钱。
元无忧话已出口,便是一口唾沫一个钉。
高长恭属实没想到,没日没夜医治他数天,答应对他以身作饵负责的小姑姑,居然说得出抛弃他的话来
他顿时心头骤然一紧,语气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急切和严厉,“你还想去哪儿”
晚霞像一簇火,喷薄出岫。
打在小表姑逆光而来的脸上,又被淬金的玉片折射出斑驳的光。黑衣少女细腰马尾,踏着夕阳与远山的阴影,仿佛是从这烽火乱世路过。
“离开馆驿,离开郑家,离开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