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圈,堵住了她要出门的去路。
只留下个没戴鬼面盔的齐鲁大汉,那张到处是暗红色坑坑洼洼痂皮的脸上,可见眉眼低垂,他蔫头耷脑道:
“姑姑即便恨我独断专行,也不该离开木兰城馆驿,不该不用郑家的草药,舍近求远。”
元无忧被他噎住了,她回郑府肯定就是投奔郑家了啊,他还真信自己那些气话
“这是重点吗”
他又道:“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我知姑姑是有才能之人,之前举孝廉你也不图官禄虚名,岂会贪蝇头小利与那女子高下立判。我是看在李氏的面子上,才纵容他未婚妻探视灾民,是想借机发动李氏捐粮劳军。”
元无忧点头,“我无钱无势,以我受屈换粮已是殊荣之际,可我的奴仆不该受我的委屈,你们要是想他的命讨好人家,我绝不允。”
男子黑亮的凤眸中光点狂跳,终于咬牙道,
“我知这些日的药和食补,都出自姑姑手,你既然体贴入微的待我,为何又突然弃我而去”
“啊”
“还是说你们华胥女子,在成婚前对谁都是这般好的”
元无忧被他短短几句怨夫发言,给数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