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刚放下箱子的几个细瘦的男随从,去厢房捉“奸”。
——于是拦也没拦住,俩人便被提拎出来了。
准确的说,是那几个看似瘦弱的小厮,先臂力惊人地、将闹闹姑娘提拎出来;观棋表姐又把鲜卑少年也给吓出来的。
戴了木质傩面的白衣少年,三窜两窜便甩开了要摘他面具的郑观棋,直奔元无忧而来,又身形迅捷地躲到她身后,缩个脖儿把着她肩膀。
而闹闹也换了一身水兰色襦裙,此刻白着一张水嫩的俏脸,胡乱地喊着:
“入室劫色啦!有人管没人管啊!”
郑观棋到底是世家贵女,即便方才足下生风,鬓边的金珠步摇也只是微微晃动,鹅颈腰背时刻都挺直着,未曾乱了端庄大气、优雅从容。
当她手下的精瘦随从,将喊声凄惨的蓝裙姑娘扔到自己面前,又一脚踩在人后心窝时!
她方才抬起刺绣了牡丹的大袖、拿葱根玉指扶了扶鬓角的流苏,眼神微斜,充满蔑意的瞥了眼地上的女子。
“听闻有个满门死绝,销了户籍的孤女,巧言令色跟了兰陵王回来,却想拆散人俩鸳鸯,取而代之”
不等地上那女子答话,郑观棋又扭头,冲元无忧说教道,
“你喜欢就该强上,先宣誓主权,省得这帮狂蜂浪蝶认不清谁是天老爷,来撬你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