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莲台”
只见两个轿夫合力端来的那盘青瓷莲台上,突起的花纹走向形状奇怪,有俩瓣桃子,还有俩圆形的、药杵子形的托痕。
元无忧诧异,“这是给人坐的吗”
喜婆那张皱皱巴巴的脸上,本就黑眼仁极小,此时更是眼神不善的斜睨了她一眼,
“是给男人坐的。只有新郎子能坐,陪嫁新娘子得躺棺材,他连犊鼻裈也不穿,才能正好镶嵌在上面。”
“啥镶…嵌!这么……肉实吗”
元无忧此时震惊的瞠目结舌,不认识这花纹,也暴露她没见过什么这种世面了。
姑娘家可能看不懂,毕竟没长那结构,可高长恭一听喜婆这话,登时恼了,
“不行!绝对不行!即便是娼妓也没有这样羞辱的吧这差事我不干了……”
一见新郎子跳起来,就要临阵脱逃,那白脸喜婆顿时眉眼鼠目獐头起来,变得凶神恶煞,一招手便喊来了红白两色的轿夫,
“想悔婚欺骗女魃!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晚你嫁也得嫁,不嫁便强娶了你献祭!”
元无忧打她一变脸,便也从蒲团上跳了起来,此时赶紧把侄子挡在身后,极力克制着惊惧,保持镇定从容道:
“等等,等我们商量商量。”
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在往腰后的剑鞘摸索,掂量着如何瞬间拔剑出鞘。
如今看来,那妖怪是个女饿狼没跑了,给女的准备这么严实,对新郎倒如此迫不及待,想着不用剥皮就瞧见瓤,吃生肉也没这么急的啊。
今晚表面上没有人,其实不少都在角门后、城墙上藏着呢,兰陵王跟郑姑姑做先锋献祭女魃一事,早已被不少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