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喝药。
元无忧刚沐浴更衣完,便气势汹汹的找回弥月所在那屋,大力的推门而入,
“给你脸了是吧不吃药等我抛弃你呢”
大姐这句气势凶悍的问罪话音未落,屋里便响起一声清泠平淡的嗓音:
“你又不是没抛弃过。”
待看到屋里窗边,身形修长的黑衣男子背对她负手而站,眼望着碧空如洗和檐角的花枝,元无忧才觉出不对。
“弥月你……你”
他转过身,已经戴好了一张薄银面具,灰蓝色瞳仁里的清澈纯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邃和冷肃。
“既知弥月,何必装傻”
元无忧顿时清醒又惊悸,他恢复记忆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基本就是定论。她霎时后背一凉,顺脊梁骨发寒。
她甚至说不清从何时开始怀疑的,只不过一直主观的去回避,不愿深究,但弥月者满月也,总能让人联想出八月十五的仲秋月圆,而宇文怀璧的鲜卑语小名便是“祢罗突”。
自打听到这名字那一刻,她本可以猜到的。
站在门口的姑娘身穿绛红色齐国军服,高束马尾英气俊美,方才还来势汹汹,此刻竟如同戛然被掐了嗓子一般,安静的望着他。
似乎在等他开口。
而半转过身的家伙,作势也在等她的下一句。
元无忧只好试探问:“祢罗突,你为何在此”
他静默了下,嗓音仍然喑哑,“不知。”
有装傻的嫌疑,但确实承认了他是祢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