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鱼鳞护腕,手里拿着张哭丧鬼面。
俩人离了一步站着,面面相觑的情形,被突然进门的高长恭瞧个满眼。
这憨子丝毫未觉异常,只咧嘴一笑,
“姑…咳元元呀,你医术当真高明,不消片刻就把这孩子给治得活蹦乱跳了,正好,咱仨一同吃午饭吧。”
自昨夜之后,元无忧决心渐渐脱离“郑玄女”的名声,拎出自家元氏来,让他别再称呼姑姑,而是“元元”,这憨子倒也听话。
媳妇失而复得的高长恭,对这段感情更加小心翼翼,对她也更加敞开心扉、直性率真起来。
高长恭甚至爱屋及乌,带上媳妇儿家白虏奴一起吃饭。于是俩人坐在一侧,怀璧坐她对面。
席间,他更是热情的给怀璧夹菜,元无忧起初都不敢吭声,以为他知道了什么,结果他满口都是在学养小孩子,以后拿媳妇当娃娃养。
还微垂眼睑肉实的瑞凤眼,盯着她补了句:
“虽然你挺喜欢娇弱男子的,我又学不来忸怩作态,但我仔细想想,他们跟我怎么比啊遭遇危险时唯有我能同你并肩作战,老了还能做你拐棍,他们管你叫妻主,我能管你叫娇妻。”
元无忧:“……你确定”
高长恭:“……也不确定。”
他倒认怂的快。
他有一双眼睑肉实钝感的瑞凤眼,双眼皮清晰流畅,黑褐色瞳仁又圆又亮。
憨包美人儿瞪着这双清澈大眼,嘿嘿笑道,
“从昨天至今,我仍觉得像在做梦,你当真为我留下来了你当真是郑玄女吗不会是谁易容成你,调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