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豪迈,却将他的脑袋往大腿根摁去。
高延宗瞬间瞳仁瞪大,慌忙摇头,“不行!你拿我当什么了!”
“我没杀你就算慈悲了,你还敢拒绝?”
“啊嘶…”
元无忧抬腿一脚!将男子膝盖踢弯,逼他双膝着地跪在她面前。因高延宗双手被反捆绑于背后,无法挣脱,只好屈辱地把脸与她腰胯齐平,男子愤然涨红了细白脖颈,仰起脸来。
高延宗眼神愤恨不甘,又凄怜地望着她。
“你就喜欢强迫我吗?”
“你就喜欢被强迫吗?”
他仰望着居高临下的姑娘,她身后窗台投进来的晌午阳光,衬得她那张脸更加五官阴郁、咄咄逼人。
男子音色颤抖,“你自知按律不能对我动私刑,就想在床上折磨我?”
“床上?你现在不配爬我的床!看在主奴一场份上,让你用口技是最后的恩赐了。”
“元无忧…你是真的本能的想那个…还是想用这种方式和我交流?”
“你说呢?”
她忽然劈开腿,右手一把薅住他头顶的辫发高马尾,便将他的脑袋蛮力地摁下。
【删减代号1口技】
窗外叽叽喳喳直啄窗纱的山雀,已经来来回回了好几次。
彼时,慵懒地靠在将军椅上的红衫姑娘喟叹一声,缓缓收起了神情舒展。
元无忧一提绸裤起身,便忽然把单膝跪地的男子拉起来,摁到还有她余温的椅子上。
本就没回神的男子,又一阵天旋地转。
在他目露茫然,满嘴吞咽不及、顺着红润唇瓣淌下来透明黏液之际……元无忧熟练地解开他身穿银甲的系带。高延宗只觉周身一凉、裹在身上的铠甲骤然脱落,尽数堆积到腰间。
随后掀开了他的裙甲。
高延宗奋力挣扎起来!
“你想干什么?”
他话音未落,眼前就被她戳来一支毛糙干燥的狼毫。
元无忧居高临下地把他困在将军椅上,一手摁住他的胸口。
“想看你是怎么伪造我笔迹发号施令的。”
男子脸颊涨红。
“我…我手绑着,写不了字…”
“那就让别的地方来写。”
高延宗瞬间领悟了她的意思,与此同时,那只粗糙干燥的狼毫已隔着布料戳在顶端了。
“啊!”
他只觉眼前骤黑骤白,目眩魂摇。
【删减代号2毛笔】
以身开笔的酷刑,不知何时结束的。
直到被浸润出浊白墨汁的毛笔,戳到他满是涎液的红润唇边,高延宗才缓缓回神。
当她把那只罪恶狼毫放回旁边桌上,再度欺身压上时,高延宗才发现身上的甲胄早已卸下,扔了一地。
望着与他脸贴脸的姑娘,男子凄然一笑,嗓音低哑。
“你就喜欢强迫我是吗?”
“我还没强迫过你呢。”
“你强迫的还少吗?”
“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强迫!”
恼羞成怒的元无忧,愤然把高延宗从椅子上拉起来,拖拽着推到屏风后面的纱帐床上。
高延宗也很不解,这书房怎么有床?
但容不得他疑惑了,俩人便在床脚系着青纱帘帐的床边纠缠。男子虽双手被捆,但发了狠的挣扎,她还是颇费力气才能摁住他。
气喘吁吁中,仰躺在床的高延宗,语气绝望地发问:
“元无忧!咱俩现在这样算什么?你刚才还大闹馆驿要治我死罪……这算是…给我临死前最后的温存?想让我做个风流鬼么?”
俯身掐住他喉咙的姑娘,此刻因用力过猛而涨红了脸,但她眉眼依旧平静、阴寒道:
“确实是最后的温存。现在你给我睡,我就按刚才跟高长恭承诺的,不再追究你伪造文书的死罪,做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反正你们齐国替我拒婚宇文怀璧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她居然……能为包庇他,做实了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宽恕来的太突然,让高延宗那双死寂的褐色眼眸里,倏然起死回生般的亮了起来!
“真的?你还愿意和我……还恕我的罪?”
与他满眼灿亮截然相反的,是压在他胸口上方的姑娘,依旧眸光深沉,冷静。
“我一己之力无法为你脱罪,只能尽力压下这件事的影响。但是自此以后…咱俩彻底断干净了,我现在看到你都觉得无比恶心!包括求亲庚帖…也要撕毁,我权当从未发生。”
高延宗深知她能说出这番话,已经算包庇他了,但听到从她口中说出“断干净”,以及对自己感到恶心,还是让男子眼神黯然失色。
他只能无奈地颤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让你如此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