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以退为进的手段?”
闻听此言,即便元无忧极力不想去看高延宗,也是禁不住担忧,抬头看了男子一眼。
正瞧见他将乌黑辫发垂在肩头,顺艳红色交领衣襟露出的雪白脖颈上,大刺刺展露着一个个紫红的爱痕和牙印,跟炫耀或示威一样。
处在风口浪尖的安德王甫一出现,红衣雪肤的男子,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连那个听过墙角的周国使者,都戏谑地笑道:“呦,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风流王啊?”
苏驸马也言辞犀利道:
“你不是今早来送信的安德王么?怎么,听闻华胥国主并未写拒婚信,而是有人伪造笔迹盗窃印信,假传皇命?”说着,他转头看向元无忧,“国主,这可是欺君误国之大罪,罪该万死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苏驸马就是周国主的嘴替。而今他没提华胥女帝给兰陵王求亲庚帖一事,单揪着拒婚,定是希望她一起拒了。
一听周国使者把话挑明,当堂对质来了,高纬便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看向高延宗。
就在这时,身穿红衫、外缠裹带的高长恭也跑进殿内,迈动有力的长腿快步跑来。他伸手一臂搀扶弟弟,一边冲前面的几人躬身道:
“兰陵王高长恭拜见皇上……这几位便是周国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