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直白刺骨的羞辱,元无忧只觉耳边嗡然一阵耳鸣!
她倒不是感到羞耻,而是觉得荒谬可笑!陈国是不是疯了?忘了昔年江陵被攻破,连他们当今陈帝都只是西魏手中人质的事了?
一个附属国质子顺位当了皇帝后,自己武德就不行,竟敢这样明目张胆欺负宗主国皇太女?即便大魏亡了,也轮不到他来报复吧?
此刻的元无忧,真想拔剑赏赐他们瞻仰瞻仰帝道赤霄剑,然后砍了这几个嘴臭使者的脑袋,送给陈国当回礼!
而她身旁的伽罗这回反应极快,“唰”然拔剑出鞘,拿锋利的三尺白刃虚空指着说话那使者,在对方瞬间吓白了脸,和激起陈国使者一片惊呼、哗然声中,回头问元无忧:
“少主,可用砍了他的脑袋做回礼?”
元无忧点头,“知孤者伽罗也。”
思及至此,她也伸手到腰侧,刚拔出一半剑,系舟世子便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摁住她握剑的右手,急声道:
“国主休要动怒!他刚才接风酒饮多了,说醉话,您权当他放屁罢了……”说着,萧卿之赶忙冲南陈使者摆手,“快把这两位大人送下去醒酒!”
元无忧凤眸微眯,“萧世子这是在拉偏架啊?他这样辱骂孤,孤要是忍了,唾面自干,以后岂不是全天下,都敢侮辱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