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
其实她感动归感动,高延宗就算说出花来,俩人闹成现在这样,她也不会回头,至少不会和他重归于好。她累了,让他自己反复无常的去折腾吧,她宁愿孑然一身。
再加上,高延宗对她的感动都在意料之内,毕竟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甚至仁德的过分,这么长时间的感化,他就算是块满是棱角的石头也该被她捂热了。只不过她做这些,靠的是三分私情七份同情。而他在处境艰难又获救时,头脑一热把感动以为是感情也不离奇。
只是这次,元无忧不信,没放心上。
元无忧抛下高延宗冲出白光门外,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假山旁边穿黑袍笠帽的母皇,正持长剑指着、那个像极了她爹的红衫男子脖子。
而身披甲胄的独孤永业就站在俩人中间,套着护腕的双臂环抱,剑眉高抬冷眼旁观,还道:“如若杀了最像独孤信的独孤罗,陛下也不怕他半夜来找你要儿子?”
要换了三年前的元明镜,她兴许能生出几分恻隐,但此刻她连心脏都不跳,岂会在意个弃夫的弃子?故而一听这话,元明镜当即把剑架在其脖子上。
“呵,寡人本就是已死之躯,正好我们一家三口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