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明君,听劝,也多数亲情寡淡。
高延宗顺势打圆场,“兄长多虑了,是我从未想与你争,你与长嫂过好日子便罢。”
说罢,他转身离开。
若不考虑她家眷的感受,她这种帝王性情才是臣民该喜欢的。高延宗自认为从来不算她的家眷,顶多是相识一场,故而他瞧着这小姑娘少年老成,也有年长者看小孩儿的欣慰。
只不过,他若站在她的对立面,便发觉她会是大齐的劲敌。
高延宗能对自己狠的下心,让自己的心从未像四哥一样托付给一个人,却难以自控的质疑自己,让自己不由自主向她关联,靠近。
高长恭见弟弟走了,抬腿想跟上去,却转头抓住身旁姑娘的右手腕,恼道,
“你愣在这干嘛?去追你的男人啊!我还以为在密室里,你们重归于好了呢,怎么出来后闹得更僵了?那你把五弟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面对未婚夫劈头盖脸地质问,元无忧冷冷道,
“没见过你这么大度的。那你拿我当什么?总把我往别人怀里推,却又在宇文怀璧面前争抢我。拿我当你们兄弟的玩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