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觉得这姿势贴的太紧,跟被他圈在怀里一般,便后撤一步、躲开他遮雨的袖子,眼神警惕又惊诧,
“跟你去?你对她家住哪都熟门熟路吗?”
高延宗赶忙眉眼正色,“别误会,我是她的债主。签地契的时候她就付了定金,余下都是我出的钱。”
“啧,怪不得那些人对你死心塌地,你又花钱如流水又缺钱,都让你豢养部下了。”
“我一没成家娶妻,二没不良嗜好,只剩发些善心,讲讲义气了。怎么,国主吃醋?”
说这话时,高延宗眼尾上挑,潋滟多情的褐色桃花眼里,满含戏谑。
元无忧哼了声,不动声色地抬手抹了把满脸的雨水,“别自以为是。不过,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你这么大度,还教别的男人勾引我?”
“没有,我只是看他跟生愣的兔子似的,又笨又蠢,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小白兔,再说了,他这种蠢笨的美人对我毫无威胁,也不会教他,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他可是蜀地养大的雪地白鼬,别轻视他。”
“你喜欢听他那样,夹着嗓子说话么?”
“那你也夹一个?”
高延宗慵懒道,“不夹,我这嗓子一开始就坏了,底子就粗犷,夹也不好听。”
“你上叫的就挺夹的,和平时截然不同。”
闻言,男子歪着头抬起眼,长睫带笑,
“你是想听我夹呢,还是想我?可我们已经划清界限了啊,再这样,以什么名义?”
“倒也没想对你怎么样。”
顿了顿,元无忧望着裹着斗篷都浑身湿透,眼神饱含深意的男子。
“你的甲胄呢?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和你一样,不想招摇,就换便衣了。”
“不是都划清界限了吗?你不是决然离开不会对我回头了吗?你不是不许我追上你吗?为何一改故辙来找我?在这个节骨眼上,即便你不承认,我也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