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谁能开心?”
“啊?”
闻言,元无忧顿时惊愕地看向高长恭,正和黑眸含笑的男子四目相对。
连同跟在她身后,刚撂下门帘的高延宗也愣住了,更多的是心酸。
高长恭忽然站起身冲她作揖:“你可算来了,快坐下,与我一同跟姥姥说情。”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过去。
元太姥却抱起壮实的鹰隼,拂去椅子上的羽毛,拍了拍椅座冲她鹫目凌厉,“孙女儿过来,你尚未婚配,可不能与外男坐一起。”
孙女登时就僵住,站在原地不知听谁的。
就在这时,同样穿甲胄的尉相愿突然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了。他看到屋里几位气氛僵住,忙单膝而跪作揖道:
“殿下…那东西扑腾的厉害,能提拎进来吗了?”
元无忧尚未听懂是什么东西,端坐主位的元太姥登时抬袖一拍空着的椅座,厉声呵斥:
“放肆!你是何人?自诩礼仪周全的兰陵王部将,连这点待客规矩都不懂吗?”
顿了顿,元太姥又冲站着的姑娘招手,
“孙女儿过来坐。”
元无忧只好依言而行,走过去坐下。
与此同时,高长恭赶忙站起来赔礼道歉:
“姥姥切勿见怪,他莽撞惊扰贵客也是为长恭的事,以后任由您孙女惩罚长恭便是,还望您海涵,下不为例。”
满头银发都跟着硕硕放光的元太姥,闻言鹫目一抬,“你倒说说,你们整什么幺蛾子?”
说罢后,因身旁的孙女规规矩矩地坐下来了,元太姥又皱眉斜了她一眼,“哪来的一身酒气?小小年纪跟谁出去鬼混的?”
“啊?”元无忧愣了一下,还抬手凑鼻子过去闻了闻,心道自己是前半夜喝的酒,这都快天亮了,姥姥咋还能闻出来呢?
而另一头,高长恭瞟见站在门口的弟弟面露尴尬,只负手而立不知所措,他赶忙出声,
“五弟过来,坐我旁边。”
高延宗这才依言走来,坐在高长恭刚才示意元无忧坐的位置。
而他只是在祖孙二人面前经过,元太姥便眉头一皱,瞧着松散地挽了个低马尾的红衫男子道,“这小子怎么也一身酒气?你跟他去鬼混的是吧?”
原本睡眼惺忪,桃花眼低垂的高延宗,闻言骤然抬起眼来,眸光锐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