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骑上马。
红衫马尾的英武姑娘转身要走,车里的人却突然撩开车帘,隔着白纱幕离问:
“殿下是因为那古勒,才救奴家的吗?”
元无忧一怔,即便瞧不见男人的脸,她也俯身低头与其平视,耐心道:
“对。孤与他是故交,爱屋及乌。”
里头的人这才点头,“殿下有情有义,必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说罢后,他才收回枯瘦指尖,撂下车帘。
随着轱辘滚动起来,伽罗将赶马车一走,贝尔和呼伦俩人在朝元无忧恭敬地行礼拜别过后,还不忘嘱咐一句:
“接班银呐,山茶就给你留这儿了,俺俩马上就回来糗它。”
说罢便各自骑马,紧跟其后。但那匹獒犬估计是没听懂,一瞧主人走了,嗷嗷叫着就跟在马屁股后,叫的那叫一个凄惨哀怨。
一时间小倌馆门前,只剩元无忧和身穿桃红色大袖襦衫的男子。
见他穿戴整齐,把满头青丝梳成了个马尾辫儿,身后背两把佩剑,元无忧忽然道,
“此处绝非久留之地,这是我的战场,却不是你的。我已让人通知齐国接你回去了。”
高延宗也没再缠着她,只点头笑着,
“国主的安排我最放心了。”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把背后的赤霄剑取下,递给她。
“还你。有你那俩帮手当门神,我在屋里挺安全的。”
元无忧接过剑背在身上,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鬓角,笑问,“刚才…弄疼你了吧,还恨我吗?”
男子微怔,先是目露惊慌地左右看了看,见街上无人,只几步远外的门口有俩守卫,便放心了。
随即笑道,“怎么会恨呢?床笫之间……是你跟我最亲密无间的时候,我受不住是我自己的事,倒白白浪费你的热情呢。”
即便他嗓音低哑,刻意小声说着,也足够满足元无忧的骄傲。
她目光深沉又炽热。
“我还怕被你记恨呢。”
高延宗摇了摇头,“你放心,在这种事儿上我永远不会恨你,顶多埋怨你,毕竟这是你我唯一不带利益,相互慰籍的时候了。”
元无忧清咳道,“若非你刚才态度强硬的忤逆我,我没想用这种方式强行困住你的。”
“……你个恶妇!故意要我神志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