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道书院云远!
场上安静了一瞬间,随后就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潮水般的叹息声。
场上的欢呼声多是从专门给书院弟子准备的观战台传出来的。
登堂境的比试本来是没多少人看的,可随着云远与岩风交战越来越激烈,不知道谁将战况传了出去,也就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大夏书院弟子前来观战助威,到比赛结束的时候,观战台上已经快要坐满人了。
叹息声就不必多说了。
听到这一结果,云远与岩风同时倒了下去,在倒在地面前的一瞬间,云远感觉到有人抱住了自己,试着努力睁开双眼想要看清是谁,可眼皮沉重得如同挂上了千斤铁锁,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好像是许多年前才出村时,有时太累了,躲在东方怀里的感觉。”云远心里只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就晕了过去。
等云远醒了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云远自然不知道自己晕倒后发生的事,只记得自己睡得很好,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村里,回到了爹娘身边,爹娘都老了不少,已经有白发沾染了黑丝。
云远才一动,红红的欢呼声就传入了云远耳中,“东方,小远醒了!”
云远才睁开双眼,红红兴奋的大脸就快填满了云远的眼眶。
“红红,你能不能退后一点,我都看不见其余东西了,只有你一张大脸杵着我。”
“哈哈,小远你没事了吧,现在你可是出了大风头呀!”
不错,云远与岩风的比试结束以后,书院乃至整个黄沙都城的街头巷尾对这场比试谈论不休。谁也没想到登堂境的比试能打成这个样子,与前面两轮的比试相差也太大了吧。
不少人都后悔了,早知道应该现场去观战的,心里也暗下决心,后面的比试不论什么境界的,自己一定要去看,再也不能错过这样精彩的比赛了。
而做为事件中心的云远,现在可是人尽皆知,就如同红红所说出尽了风头。云远前面的表现平平也被人传为故意藏拙,甚至于在大夏书院里表现得也不出众,是因为云远不屑于与同门相斗,他的实力已经是登堂境第一人了。
“出什么风头哟,现在我是浑身酸痛,出风头能让我舒服一点?”
“呵呵,说得也是,不过你也睡了这么久也应该饿了,一会先吃点东西,我去给你准备药浴,一会吃完饭自己去。”
“哦,对了,岩风怎么样了?”
“岩风?谁呀?”红红一脸疑惑,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就是与我交手的那人。”
“哦,你说他哟,比你伤得重一点,但没事,死不了。不过要是那黄沙书院的先生出手晚一点的话,就不好说了。”
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泡过东方的药浴了,才入书院没多久倒是经常泡,越到后面泡得就越少,后来只有受伤或者与红红每月一次的力竭之战过后才会泡一次。
红红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考虑云远确实需要先休息,就由着东方把自己拉了出去。
东方带着红红来到旁边的房间,取出了一种又一种红红认识、不认识的东西,不光是药草,甚至于还有石头一类的东西,将浴桶中的清水调成了说不清的什么颜色,反正红红是看不懂,也不准备学。准备好以后两人出了院子,不知道上哪儿干嘛去了。
云远吃完饭就药浴恢复了,与往常一样,一边泡一边运行起红红教的自己取名为“不死不灭功”中恢复身体的功法。
约莫半个时辰,桶中的颜色变浅了很多,云远浑身的酸痛也消逝殆尽,舒舒服服地伸完一个懒腰,云远才起身穿戴妥当后出了门到院子与东方、红红坐在一起。
一身清爽着装的云远静坐在石凳上,双手抻着下巴,小脸埋在掌心,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地发着呆,带着水气的睫毛三三两两地抱在一起舍不得分开。
秀黑的长发湿淋淋地趴在头上、肩上,与云远一起,懒懒地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只有无法在云远发丝攀爬依附的细微水珠滑落向发尖,汇集成水滴,不时沿着发尖滴落于地,或潜入石板中的缝隙重回大地,或砸在石块上摔得粉碎,被阳光重新烘烤得不见踪影。
云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这么惬意悠闲过了!
自从到了书院,这七八年来云远总是在努力着,努力读书、努力修武、努力进步,生怕一有所松懈,不知多少努力所得的成果就会付之一炬,这样的云远失去了很多普通小孩的快乐,可也得到了普通小孩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这也是有舍有得吧。
云远只感觉温暖的阳光仿佛一根根细小的丝线,透过自己衣物、身体、发肤,在自己筋骨之间游走,身体酸痛恢复后的懒散逐渐被驱离了体外,轻盈之感充盈全身,自己好像要飘起来一样。
“小远,休息好没?”
院子的小门框地一下被推开了,红红推门而入,后面跟着正要准备拉住红红的东方。
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