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这东陵都启城里做买卖的,不管是谁,都得守他们商会的规矩。
哪怕是从外地来城的首富,要想在这里站稳脚,开铺子,也得拜会一下他们这商会的大门。
哪管你身后有哪家权贵出资,不论有谁撑腰,都得给他厉明月的面子!
先前听裘万山跟他抱怨过一嘴,说这睿王妃苏梨落是如何的跋扈,如何欺辱了他们骆家的人。
当时,厉明月还没往心里去,毕竟,裘万山嘴里那个被欺负的骆小少爷,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但是,如今,她竟直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他的主管事给打残了,这口气,他厉明月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总管事的为人,厉明月心中有数。
虽不是那两手干净的人物,但是,他却也从未敢做出过损害商会利益的事。
这对于他而言,就足够了。
若是,他厉明月今日不能为总管事讨个公道,怕是,日后会寒了那些追随他的兄弟们的心呐!
所以,明日这出戏,他一定要让人唱好,也要让那位睿王妃听好、看好!
最后,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也给他众多兄弟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厉老大,这位睿王妃,非常人也!”
“只怕,你费心安排的这出戏,她未必会买账啊!”
“哦?……”
“张先生,可否愿意和明月赌上一局?”
“乐意之至!”
一屋子的人,除了骆奎,其他几人都同时笑了起来。
一个久居内宅的贵家小姐,勾心斗角的事大概擅长,打残奴仆的事常做。
可是,血腥暴力的场面,见的并不多吧!
厉明月一想到那位胆大妄为的睿王妃,明日吓到脸惨白,向他们商会低头求和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了一抹期待。
了解厉明月的众人,一听到‘品香楼’几个字,就都明白,明日这出戏,唱的是什么了!
骆奎是个直肠子,不懂杀鸡儆猴那些弯弯绕绕的道儿,他就知道,拳头是用来打人的,刀剑是用来杀人的。
瞧着大家都懂了,他便又怒了:“你们笑啥呢!!!”
“大哥,我怎么没听明白?!”
张远走过去,抬手拍了拍骆奎那宽厚的肩膀,笑道:“明日,你就全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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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云轩在大理寺看了整日的卷宗,回到王府时,已是月上枝头。
早就过了晚膳的时辰,他猜测着以苏梨落那小馋猫的性子,应该早就用过了晚膳,便吩咐李斐,直接去大厨房让姜叔给他煮一碗清面送来就好。
不想,他人才一进褚云阁的正厅,就看到窗前的云榻上睡得如同一只小猫咪似的苏梨落。
他嘴角噙着笑,特意放缓步子,轻轻走到她跟前。
烛光熹微,萦绕在她的侧脸上,将她挺立饱满的鼻唇勾勒得愈发迷人。
长睫卷翘如扇,随着她沉稳的呼吸微微颤动,似那展翅欲飞的蝴蝶,让人不由得多看上几眼。
软嫩无骨的手腕沿着云榻的边缘垂向地面,指尖微弯,带着一抹好看的弧度,无端端的勾动了龙云轩的心。
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唇瓣微扬,眼角两侧带着笑意。
“……嗯……好香……“
睡梦中的美人翻了个身,身前的衣襟随着她的动作而散落向两侧。
被贴身的内衫斜领衣裙紧紧绷住的那一方酥白高耸的峦峰,霎时间落入他那双寒潭古玉般的眸子里。
喉间莫名的一紧,龙云轩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俯身伸手将那散落开的织锦云衫缓缓聚拢在一处,遮住了苏梨落身前那无限的风光。
他还没站起身,就被一股力量攥住了手臂,正是突然醒来的苏梨落。
原本正在做美梦吃着仙池蟠桃的苏梨落,忽然察觉到有人靠近。
亮眸突然睁开,伸出一只手将目标控制住,而先前如柳枝般垂落的手腕也已经蓄力,指间夹着一根银针,进入应战状态。
“王、爷?”
龙云轩的脸逆着烛光,颇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王妃这么缺少安全感,在本王的褚云阁里睡觉,还要如此戒备森严?”
正常人家的女子,有人睡觉也抱着能杀人的银针的吗?
把银针收起,苏梨落眸中的狠厉之色已经荡然无存,换上了几分慵懒,几分娇俏的神情。
“防患于未然,不是很好么?”
龙云轩自然的坐在云榻之上,将她揽入怀中,任由苏梨落躺在他的膝上。
食指微屈,他修长的指端沿着她光滑温暖的眼尾一路向下,越过她的唇角,落在她线条优美的侧颈间。
最后,他的指尖调皮的从苏梨落白皙的颈侧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