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落站在房间中央,居高临下的看着如同野狗一般匍匐在地毯上的刘犇。
脑满肠肥的他满身、满脸都是血,浑身上下跟个血葫芦一样,没一处完好的地方。
素手执着银色软剑,她挑眉勾唇道:“如何?刘少爷今夜可是够爽了?”
先前在刘犇耳中宛若天籁的声音,此刻听着堪比那阎罗殿的催命符,让他万般恐惧不断地从心底升起。
“够了……够了……够了……”
他抱头鼠窜的从这个角落爬到那个角落,心存侥幸的想要逃脱苏梨落的折磨,却被她一次次给堵住去路。
“哼……这才哪到哪啊?刘少爷,我说过了,长夜漫漫,我会陪你慢慢玩的。”
‘唰!’
苏梨落手腕一转,那软剑如同银蛇吐信,再次带着凌厉的剑气划破刘犇身上那金灿灿的华服。
已经血肉模糊的华服之上,又绽开了数道新鲜的血痕,如同开在金色麦田地里的红色野玫瑰,耀眼又突兀。
“不、不要……好疼……”
这一次,刘犇连大声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这灵州城中素来称王称霸惯了的刘犇,这一刻比丧家之犬还卑微,他挣扎着起身跪着朝地毯上一遍又一遍的给苏梨落磕着头。
欺男霸女多年的他,是无论如何都没算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栽在一个看上去那么柔弱的女人手里。
原本,他以为他把她抱进来之后,会是个香艳的夜晚,却不想变得如此惊悚。
苏梨落在被他扔到床上那一瞬间,就直接把刘犇按在了地毯上,以软剑抵在了他的脖颈之侧,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接着,刘犇就在苏梨落手起剑落之间,被划成了一个全身都是伤的血葫芦。
“刘少爷!你舒服,奴家就舒服!“
苏梨落又无比娇嗔的大声叫了几下,使得守在外面有些起疑的蓝衣侍卫,再次放下心,退远了许多。
“刘犇,我刚刚可是警告过你,慢慢玩,我有耐心陪你。
要是你敢大声呼救,本姑娘手里的剑,可是会不小心直接割断了你的脖子!“
苏梨落警告他,不要耍花招,要是再动了什么心思,就别怪她直接弄死他。
“好、好……”
又过了片刻,刘犇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渗出来的血越来越多,身上冒出来的冷汗也愈发厚重。
不行!
他不能就这么被这个贱人折磨,刘犇不想再坐以待毙。
这样下去,他害怕自己会流血过多而死。
他气息虚弱的跪求着苏梨落:
“洛梓姑娘,我求求你,你放了我,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不敬之处,还有,我有银子,不,我还有金叶子!
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求求你……呜啊……放过我吧……“
苦肉计啊!
呵……可惜,演技太差了!
苏梨落神色冷漠眯起眼,慢慢蹲下身,与刘犇视线平行。
“看来,刘少爷这是真的尽兴了。算了,本姑娘也有点乏了。不如,我们做个游戏?“
“?”
刘犇满是污浊血迹的脸上泛着激动的光,不停地点头道:“好啊,好!
只要洛梓姑娘愿意放过我,做游戏,做游戏好啊!“
哼!
等我出了这个门,老子就让他们弄死你!
不,我要让所有人都把你玩一遍,让你痛不欲生的去死!
刘犇从未没栽过今天这么大的跟头,受过这样的罪。
在他心里,此时只想着,等他出去后,如何让人将这个洛梓给折磨死。
苏梨落将他眼里的恨意和龌龊想法尽收眼底,却装作没看见,站起身,垂眸看向他。
“等下我先出去,刘少爷你在心里默数三个数,然后再开始呼救,看看,我能不能逃掉,如何?
这个游戏,有趣吧?“
这?
刘犇听她说完,满眼诧异,他以为她在逗他玩。
“洛梓姑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
说罢,苏梨落真的将软剑背在身后,朝着门口走了去。
背对着刘犇的苏梨落冷笑一声,暗道了一句‘蠢货’。
在这个时候放过他,真不是苏梨落忽然善心大发,而是她不想在问剑大会之前闹出人命。
还有,这刘犇再怎么畜生,也是小九她母后的表侄子,要是真死在她手里了,以后面对小九也不好说。
还不如等以后回到宫里,将他们父子的所做所为告诉给龙云轩他父皇,由那位东陵皇帝亲自处理。
反正这刘犇是刘皇后的缺德亲戚,估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