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容宴,不只是令龙霓裳感到惊讶。
就连和他结识多年的楚凌尘也很意外。
之前,楚凌尘虽是有意撮合容宴和这位阿离姑娘。
但是,他不过也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毕竟,容宴这么多年,可是清心寡欲,身边从未有过半个女子出现。
所以,当楚凌尘看到容宴为了给她讨要解药,竟然出手那么狠的时候,下巴都差点惊得掉在地上。
楚凌尘之前就知道容宴会武功,且功夫还不差。
毕竟,他们在一起也遇到过几次需要打架的的事件。
只是,他从没见过他这样一面。
肃杀如修罗,出手不留情。
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儒雅出尘的样子。
楚凌尘实在是安奈不住心里的八卦劲儿,一大早就在同样八卦的白灵反复的催促下,来打探一下容宴的心意。
容宴昨夜睡得晚,今日起的却很早,用过了早膳,他就在院子里的琼花树下弹着古琴。
他骨节分明的指节轻挑琴弦,双手在古琴之上随心而拨动,所出乐音悠然动听,宛若天籁。
庭院如画,微凉的秋风吹过屋檐,吹落满树的芳香。
容宴的墨发仅以一根羊脂玉的发簪拢在头顶,发尾随着他指尖的拨动而起伏落下。
薄唇微抿做一条直线,容宴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与疏离之色。
今日,他穿了一身不常穿的墨色长袍,束腰宽带上绣着金色的缙云图案。
一身漆黑长袍,衬得他整个人更多了几分孤傲高贵之态。
“咳!”
楚凌尘一个大男人,都听他的琴音听得入了迷。
直到一曲结束,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来意。
轻咳了一声,楚凌尘端着长袖走到容宴身前,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与他四目相对。
容宴收回在古琴的上的手,下颌微扬,淡笑着看向他:
“楚兄一大早就过来看宴,是有话要说?”
容宴的问话,直接就打开了楚凌尘的话匣子。
楚凌尘干脆盘起腿来,一脸的好奇:“我说,宴弟,你不会是真的对这位阿离姑娘,有意思了吧?
你嫂子可是说了,你要是真的对人家有意,那她是可以帮你去说和说和的。
我也想,这要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
你们俩要是成了,再过一年生个孩子,那我们两家就可以结个儿女亲家了!
另外,宴弟,你也不用担心婚礼的事,一切都有我和你嫂子给你们置办。
还有……“
楚凌尘都已经在脑子里把容宴和阿离姑娘的婚礼现场给安排上了。
坐在他对面的容宴看着楚凌尘这样子,一直没吭声,任由他畅所欲言。
半晌之后,楚凌尘说的都口干舌燥了,才发现容宴的神情,好像一点都不激动。
这也不是一个情窦初开的人,该有的表现啊。
“所、所以,是我和你嫂子,想多了?”
楚凌尘反复的想了下,脑壳都疼了,最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嗯。”
容宴从容如常的再次将双手覆在身前的古琴上,慢慢开口道:
“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她早已嫁为人妇,且心中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人。
他和她之间,还隔着那么复杂的恩怨。
他和她,又怎么会有可能呢!?
容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又垂眸弹起琴来。
曲音悠扬入耳,如浮光掠影,又如流水潺潺。
其中的心境,只有容宴自己能明白。
楚凌尘最初还不太信他的话,只当他是不好意思。
可是,坐在那将这曲子听完,他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起身跟着古琴长桌轻轻拍了拍容宴的肩膀,这才转身离去。
“怎么样?怎么样?”
白灵挺着个大肚子站在房间中央,来回焦急的走着,一看到楚凌尘的身影出现,立刻激动的迎了上去。
“没戏。是我们想多了!”
楚凌尘将容宴的话转述给她,特别遗憾的摇了摇头。
“嗨!真是!白激动了一场,就连母亲都觉得这位阿离姑娘很了不起呢!”
夫妻俩的红娘心,掉在地上一摔八瓣,白灵和楚凌尘彼此失望的对视一眼,各自无声的叹息着。
苏梨落这边又中毒又受伤的,与顾白鹤争夺问剑大会头筹的一战理当延后。
但是,顾白鹤却托人给她传了话,说他愿意放弃和她的比试。
只是,有个不情之请。
顾白鹤希望能够借到阿离姑娘的‘流影’剑,带回去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必当亲自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