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帝逗了李二狗一通之后,也被他那性子给逗的开怀大笑。
他可是已经许久不曾这么高兴过了。
东陵帝遂问李二狗要不要他给他个恩赐,让人在都启城里给他谋个差事做。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可这小子呢,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竟然想都没想就婉拒了皇帝的好意,说,只求皇上能开恩,让人给他办一个‘公验‘。
他带着那公验,就能名正言顺的留在都启城,去给苏梨落的铺子打工。
皇上给的差事,他不贪,却一心想着进苏梨落的铺子里去打工。
东陵帝满是深意的看着苏梨落道:“苏梨落,想不到,你竟比朕都能收买人心呢?!”
皇上这话里酸溜溜的味道,都快飘到宫门外了。
吓得李二狗又差点滑跪下去。
好在苏梨落及时递给他一个别怂的眼神,他才勉强撑住了一双得得嗖嗖的小细腿。
苏梨落大方的承认:“回皇上,并非臣女比您老人更会收买人心。
只是,这李二狗虽说出身乡野,但是心性纯良。
他入宫前,臣女就曾和他约定好。
若是,今日之事,他能全身而退,日后,他就是我铺子里的二掌柜了。
他没有在您开口给他恩典之时,生出攀附之心,毁掉与我的约定。
这种品质,是很难得的。
皇上,您说是吗?“
是是是!
你那个嘴啊!
能说会道,都能黑白颠倒。
他还能说不是么?
东陵帝撇了撇嘴,嗯了一声,道:“苏梨落啊,你说说,你要是能安心的和朕的皇儿好好过日子,多好啊!“
他的皇儿,那可就是相当拥有了一个武力值,财力值都相当可观的后院。
哎,真是可惜!
这丫头,就不是个寻常的主儿!
苏梨落闷声笑了下,道:“臣女,谢皇上对臣女故此赏识。
但是,皇上您不是也说了。
南庭之约,臣女还未兑现。
臣女怎么能终日困在那内宅后院呢!?“
她这是把皇上的嘴,堵得死死的。
“你这丫头,总是有道理!好了,好了,朕乏了,既然李二狗已经有了好去处,那朕就不操心了!
你们都退下吧。“
“是,臣女/草民,告退。”
直到大庆殿上没了他们的身影,东陵帝的目光都一直没有收回来。
胡科伺候君侧多年,自然看、读懂了他的心思。
他试探着开口道:“皇上,您这是为睿王殿下,感到惋惜?”
东陵帝沉默良久,才说道:“惋惜?哼!朕的儿子,朕最了解。
别看他好像将那漫天的委屈一个人吞下了肚子。
那不过是做给世人看,做给朕这个父皇看的!
他啊,是绝对不会放下这个丫头的。
而且,你瞧瞧这丫头,她说破天,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泥性子啊!
也许,分开一阵子,对他们而言,更好呢……“
胡科了然的点头:“还是您老人家看人,看事,看的透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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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苏梨落!她简直就是找死!”
得知了于德海他们最终判决的宁王,气的快要发疯了!
那些人,可都是他之前盘算着,要纳入麾下的棋子。
如今,竟然被苏梨落一搅和,全都毁掉了。
可惜,他发疯也没有用。
他根本不知道,这次的事,其实是他那位父皇一手在后面推波助澜的。
东陵帝,虽然没有对他和厉明月公开做出处罚。
却在宫中,当着胡科的面,下了道秘旨。
罚了他一年的俸禄,还让他闭门思过一个月。
至于厉明月,则是除了之前拿出那些银子外,还有额外交出五万两白银,作为新的慈善赈灾粮,以商会的名义捐赠出去。
也算是割了宁王的一大块肉。
毕竟,按着宁王的思维模式,他认为,厉明月和商会的东西,最后,都是会落入他的囊中的。
被罚俸禄,闭门思过。
宁王还是没有一点反思之心。
比起上次张大血葫芦一样跪在他眼前,和他说任务失败的时候,宁王,现在更想弄死苏梨落了。
“王爷,您息怒。身体要紧。”
听丫鬟说王爷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关在书房里,将书房给砸了个稀碎。
宁王妃就亲自端着去火醒酒的茶饮,来到书房,想要安抚一下他。
却被他一巴掌给拍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