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圣岩知道自己找错了人,一时间也是尴尬异常,只得看了楚月和萧宁一眼道:“王老弟,这位想必就是令千金了,但不知这位少侠是”“噢,呵呵。”王威上前拍了拍萧宁的肩膀道,“这是我拜弟之子,姓萧名宁。”“噢。”黄圣岩点点头,连忙抬手虚引道,“兄弟,走,到这儿了怎么也得去我庄里歇歇,咱哥俩好好喝一杯。”“好,都到这儿了,少不得叨扰哥哥一杯。”王威哈哈一笑,招呼胡氏和楚月上了车,与萧宁带了马匹跟着黄圣岩奔那虎踞庄而去。虎踞庄离此并不远,十余里的路程,早有家丁赶回来收拾,这会儿中门大开,门人庄客两厢出迎。将车驾接到后院安排,王威和萧宁随着黄庄主在前厅落了座,少时自有仆从奉上茶水,紧跟着一个弱冠之龄的白衣公子,臂缠纱布在家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黄圣岩手一指说道:“泉儿,还不来拜见你王叔叔。”“小侄见过王叔叔。”那公子挣开家人手来,躬身下拜。“快快起来。”王威连忙抢上一步将他搀住,回头瞪了黄圣岩一眼道,“清泉贤侄身上有伤,你还和我讲这此虚礼干什么。”公子黄清泉也是笑了笑道:“叔叔莫要怪我父亲了,也是小侄四五年没见叔叔了,今儿个听说叔叔到了,怎么也得出来见见。”“好好。”王威拍了拍他的手,“这也见了,赶紧回去歇着。”“那恕小侄失礼,就先回去了。”说着捂着嘴咳了几声,再由家人搀着走了回去。王威这才重新落座,双眉一皱对着黄圣岩道:“黄大哥,泉儿伤的不轻啊。”“唉,”黄圣岩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茶碗放了回去,“还好没伤着筋骨,只是肋下这一记震动了内腑,得养几日。”“那大哥准备如何追查凶手”“再说吧,再说吧。”黄圣岩挥挥手,“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了,咱哥俩好容易聚一次,我已让人备了酒菜,咱们边吃边聊。”说着对着门外吩咐一声,“来呀,上菜。”不大时侯,一桌丰盛的宴席已在厅中摆好。邀请二人入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黄庄主这才又问道:“兄弟,你这是要到哪去还带了弟妹一起。”“唉,还能去哪啊,只能是去太原了。”王威放下筷子道。“太原”黄圣言皱起眉头道,“岳长海和耶律雄都来中原了,太原那边还能那么吃紧”“岳长海和耶律雄都来中原了,按说在武艺上太原那边应付起来绰绰有余,可若是有一人还在,也够大师兄他们应付的。”“何人”黄圣岩禁不住问道。“岳长海那三弟子,‘鬼面诸葛’徐永年!”“咝——”黄圣岩长长的吸了口气,“怎么把他忘了。”“嗯。”王威夹了口菜,“这个徐永年武艺虽是不如耶律雄,可也是一等一的身手,加之暗器了得,诡计多端。而今这十二杰中还有‘绝命鞭’亚博罕,‘断岳手’屈突明豪,‘食痴’巴克鲁,公孙羽的弟弟‘一剑追魂’公孙翔,‘现世阎罗’冯三立,‘夺命太岁’项文诲几人没有现身,要是全集中在西北由徐永年调度着,可是够王门主和大师兄头疼的。”“不错不错。”黄圣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也是得有一智谋之士前去助上一臂之力,如此一来,兄弟去了倒是正好。”“唉,勉为其难吧。”王威摇了摇头,“这徐永年既然号称‘鬼面诸葛’,当是心机不浅,我也未和他打过交道,此去也是慎之再慎啊,带上你弟妹,也是为了应付他这暗器功夫。”“是啊。”黄庄主也是点点头,说着抬头又看了萧宁一眼,“兄弟,不知这位萧少侠又是何人门下啊武艺如此了得。”“哈哈哈哈,”王威捋髯而笑,“这孩子本是在我和二师兄的手下教导了几年,后来也是另有际遇,才成就了这一身的本事。”“噢,我说怎么看着那条槊有些眼熟呢,”黄圣岩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原来是当年余二哥那条槊。唉,可惜二哥他……”说着直摇头。王威也是叹了口气道:“唉,不说了,事也过去了,当年二师兄保下了宁儿。如今宁儿有了这一身功夫,二师兄在天之灵也当含笑九泉了。”“是啊。”黄圣岩点点头,也是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一个家丁手执一张名贴匆匆跑了进来,在黄庄主面前耳语几句。黄圣岩眉头一皱,伸手拿过名挥了挥手打发那人退了下去,一时竟是沉吟未语。王威见了微微一笑,“怎么,大哥,可是有何事难以决断”“唉,”黄圣岩盯着名贴左右翻了翻,抬起头来说道,“兄弟啊,你有所不知。愚兄庄外这个村子名叫东岭村,住的大部分是我庄中佃户。与之一河之隔靠下七八里有个西岭村,这中间这条河啊是两村唯一的水源,哪年为这用水浇地都得闹上一场。”说到这儿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西岭村也有个庄子,叫‘会友庄’,庄主曹青竹也是村里大户,村中大部分田产归他所有,而且其人武艺并不在我之下,所以他和愚兄相约,每到这时打擂比试,来定谁家先用水源。”“噢这如何比试”王威好奇的问道。“倒也简单,两庄轮流坐庄,每年一换,我二人不出手,任由手底下选出三人依次上台,看谁先俱下为败,今年这不轮到他们了。”“那兄长为何烦恼,可是手下之人不如他”“嗨。”黄圣岩摆摆手,“要说往年两个庄子也相差不大,互有胜负。只是今年听说他庄中有外人前来,只恐难以应付啊。”“噢是吗”王威微微一笑,“不知这比试定在何时”“这不来贴子了,定在了两日之后。”“那兄长若是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