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手臂,侧过头来上下打量了萧宁几眼道“宁儿,这‘大夏龙雀’太显眼了,还是莫带了,让王门主给你换把称手的钢刀来就是。”
“是。”萧宁应声解下龙雀刀递了过去,不大时候王宗亮使人寻了一把上好的钢刀送了过来。
到了这会儿王威才一抱拳道“王门主,大师兄,今日还不知会不会有敌来犯,切记紧守营门,一切待小弟打探回来再作计较。”
“贤弟放心!”王宗亮也是抱拳应下,目送三人出营而去。
果如杨羽教头所说的一般,出营往西五十余里,真有一座榷场赫然在目,此时正值开市,场中熙熙攘攘尽是人头。三人随着人流信步走了进去,王威在女儿身后轻声道“先逛一圈,到时候再看去哪家。”
“嗯。”楚月目不斜视,手中折扇轻摇应了一声。
几人围着榷场转了大半圈,骡马市倒是有几家,规模大的也就那么三两家。也转了大半个时辰了,王威这才用低低的声音道“瞅最大的那家,进去看看。见机行事,最好弄点动静出来。”两人听了微微颔首,楚月手摇折扇,信步向其中一家走去。
到得近前,就见外面用篱笆围了一个院子,里面大大小小几个帐篷,当着面槽头上就栓了十几匹马。看见有客人上门,自是有人迎出来的,一个干瘦的老头儿,头发胡子都已斑白,此时堆出满脸的笑容,微微躬着身子,小步急趋到栅栏门前,拱手相迎道“这位公子,几位客爷,远道而来吧,可是需要马匹,快,里面请。”说着已把人领了进来。
到得其中,这老头儿刚要把人往帐篷中带,楚月却在院里站住了脚,收了扇子拍打着掌心,两边打量了打量道“老人家贵姓,可是此间掌柜的?”
“不敢,不敢。”老头儿赶紧摇手,陪笑道,“小老儿贱姓石,这里大掌柜的今日未在,权且由小老儿做主。只是不知公子上下如何称呼,到此是为何事。”
“噢,这么说是石掌柜的,失敬,失敬。小生姓楚,只是听说此处有关外的良驹,特来寻匹以作脚力。”
“好说,好说。”石掌柜还是满脸带笑,指指槽头上栓的马道,“我这里尽是北地来的良驹,楚公子不妨看看,有合适的这价格上好说。”
“钱不是问题。”姑娘又一把把折扇打开,在手里摇着,一幅浑不在意的样子道,“只要马好,千金何妨。”
“好,好。公子请,公子请。”老头儿这时脸上笑的早跟一朵菊花似的了,身子躬得越发低了,伸手引着三人往前走去。
先看的就是槽头上的十来匹马,姑娘却是直摇头,再由这老儿引到两侧马厩,还是没有中意的。眼看这一折腾得有了个把时候,这位年轻后生好像一匹看上眼的也没有,那石老头儿也不禁有些急了,擦擦额头上渗出来的细汗道“楚公子,这市中的马匹您也都见过了,难道就没一匹合您眼的?”
“掌柜的,是看不起本公子没钱还是怎么的?”楚月折扇轻轻摇着,瞥了他一眼,伸手从萧宁身边讨过一个包袱来,打开托在手上道,“这是纹银五百两,可先作订钱,休要拿这等货色瞒哄我,快去牵好马来!”
石掌柜的看看她,再看看她手上托的银子,面露难色得道“公子,不是小老儿有意私藏,实是我这马市中就只有此等货色了。再说,这些马虽说不是千里名驹,可也算上少有的健骑了,公子您怎么还看不上眼呢?”
“唉——”姑娘还是直摇头,伸手又把银子包扔回去道,“我在中原早就听说了,北国是遍地良马啊。此来只为求一匹名驹良骥,怎么会只有这等货色呢,掌柜的休要欺瞒于我。”
“公子爷,”石老儿陪着笑道,“公子爷要真为宝马名驹而来,那小老儿这的确是有心无力了。要不公子去其余几家看看?”
“不去,不去。”姑娘是直摇头,“偌大个榷场,就你家的马市最大。若你家再没有,何家能有?”
“这……公子爷真是抬举小号了,您要实在想要宝马,要不这么着吧……”石掌柜的笑容都要僵在脸上了,这时略一犹豫道,“您留个地址,稍晚两天,待我家大掌柜的回来,我让他给您弄两匹送去。”
“哎,不行,不行。”楚月合上扇子对着他摇了摇,“这次我买马本是背着家人偷偷跑来,不日就回中原,岂有那时间来等。”
话正说着,后帐中勿然传来几声马嘶,楚月听了眼睛一亮,扇子一拍掌心,嘿了一声道“好你个小老儿,竟将好马藏在后帐,还说没欺瞒于我!”说着,领着二人就往后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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