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盘腿对面而坐,颜如玉捡根小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月光清朗,星子如钻,不远处还有火光,映着她姣好的侧脸,霍长鹤看得目光滚烫,用力握握手,忍住想要轻捧住她脸的冲动。
强迫自己专注看,一看,顿时惊讶。
颜如玉书写的是思维导图,中心围绕的,就是镇南王府被抄,霍长鹤被定罪。
“未出京城,翼王就派人来发难,”颜如玉一边写一边说,“我还捡到一块翼王府下人的令牌,因此,当时我觉得,翼王应该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霍长鹤点头:“翼王与王爷确实不对付,翼王看不惯六皇子,但六皇子与太子关系亲密,又与王爷是挚友,因此,翼王就认定,王爷是站在太子一边。”
颜如玉手下不停:“出京之后,我曾看到颜松与一个黑斗篷暗中交谈,后来证实,那是墨先生。”
“正是。”
“再后来就是村中道观,又有墨先生的身影,惨死的女子,炼药的用具,以及与我相似的神像。”
霍长鹤静静听着,看着她画出的图,感觉这种理顺思路的方法很新奇,也很有效。
“随后就是故意接近我们的赤童,接下来就是肃城,文家父子,”颜如玉说到这里一顿,抬眸看他,“大当家没与我同行,有所不知,我曾在文家见到一位贾公子,自称是大盐商。”
霍长鹤:“……”
“文青卓手里有安泰镇的资料,文海哲提到给他夺香散的老者,我们再出发,路上遇见葵娘,今日又遇到前来求医的老者。”
颜如玉手中树枝点在“葵娘”的名字上:“她手里还有用王爷手书制成的假信,先不说幕后大主使,先从小处着手,这封手书,说明什么?”
霍长鹤眉眼冷厉:“有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