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把她的现状泄露给你!”
阿廖沙这最后一句,差点让程骁的心都凉了。
“她为什么不让?是不是准备从今以后要跟我划清界限?是不是准备嫁给大鹅的某个富豪?”程骁连问三句。
阿廖沙笑道:“人家是大小姐,我哪敢问这么私密的话题?要不,你打电话给她,直接问她!”
程骁这才想起,他到现在还没有谢逅的手机号。
谢逅去大鹅之前的手机号,还是程骁给办的。不过,时隔多年,那个号早就换了新主人。
谢逅现在用的肯定是大鹅的号码,但是程骁与她在温哥华和雅加达见面两次,都没有问她要过手机号。
不是他不想问,而是两个人一见面,就忘情地拥抱,迫不及待地倾诉衷情,把正事都忘了。
至于程骁,他一直用着从彭城带过来的手机号,虽然这些年漫游费很费钱,他却从来不在乎。
只为了有一天谢逅突然打来电话求助,他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然,他现在已经不止一个手机。另一个手机的号码,肯定要用金陵的。
“那你现在就把叶卡捷琳娜的手机号告诉我!这个她应该不至于也不让你说吧?”
“这倒没有,呵呵!你记一下!”
程骁记下谢逅的手机号之后,恰好秦葭从外面进来,他跟阿廖沙又交代了货轮和集装箱的事,就结束通话。
“哥哥,跟谁通话呢,还用英语?”秦葭好奇地问道。
程骁半真半假地说:“刚才张元安打电话过来,说我们这边‘汉芯2号’量产的消息已经传到霉国去了。霉国给荷兰的阿斯麦公司施压,阿斯麦又给台基电施压,今后可能不会供给我们光刻机了!”
秦葭急问:“那怎么办?”
程骁拍着她的肩膀:“我跟张元安说,让他把退役的光刻机发几个过来,让我们这样的技术人员拆开来研究。张元安却说,阿斯麦要回收每一台光刻机,以防技术外泄。于是我就让欧洲那边的朋友做准备,等退役的光刻机一到阿姆斯特丹,就把装有光刻机的集装箱给偷过来,送到魔都。到时候我派人去接!”
程骁说的在理,不由得秦葭不相信:“这个法子可行吗?别把你的朋友折进去!”
“没事,你就放心吧!”
程骁以为,秦葭最后肯定要问一句,你哪来的欧洲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但是,秦葭始终没有问出这句话。
“哥哥,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跟阿爸、阿妈和春梅姐说一声,请他们来这边过年吧!今年我不想回彭城!”
“好的,我一会儿就给阿爸打一个过去!”
今年的春节似乎比往年早,元月28就是除夕了。
程骁抽个时间,给老家打去电话。父亲、母亲倒是好说话,但是杨春梅却说,她年前要给股东分红,又要给大家发奖金,还要主持年会,事情很多,可能要来得晚一点。
程骁也知道,是个领导,年前都很忙,他只能让杨春梅别急,一家人都会等她。
腊月二十四,小年。
这天下午,程骁正想和秦葭说,早点下班陪陪父母和孩子,他却突然接到陈虹的电话:“学长,我想跟你聊聊!”
程骁不假思索:“来吧,我在‘好网大厦’!”
十多分钟后,大厦一楼的前台打来电话:“程总,有个姓陈的小姐要见你,说跟你约好的!”
秦葭接的电话:“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陈虹推门而入:“学长、学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程骁和秦葭异口同声地说。
一年不见,陈虹越来越像秦葭了。
都是披肩长发,都穿着羊绒大衣,都是及膝裙,都是细高跟短靴。
差别只在脸上,秦葭肤色细腻白嫩,宛如奶酪;陈虹的肤色带着一点高原红,也稍显粗砺。
与往年相比,现在的陈虹更加落落大方:“学长、学姐,我这次来,是想跟你们汇报一下这一年的工作成果和遇到的问题!”
秦葭笑道:“别用‘汇报’这个词!毕竟你才是‘跑团’的当家人!”
陈虹笑着微微摇头:“在别人那里,我可以不这么说,在学长和学姐这里,我必须是‘汇报’。学长是我的引路人,学姐是我的股东,我必须端正态度!”
“小虹这一年成长很多!”程骁颇有点惊喜,“好了,你可以进入正题了!”
秦葭也将陈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只听陈虹说道:“学长,这几年,我已经把全国所有的省会城市和有高校的地级市都跑遍了,98的高校都有了我们‘跑团’的分团。在我的指导和帮助下,分团的团长把本校都摸清、吃透,就算是毕业离校,也能找到合适的人来接棒,让‘跑团’传承下去!”
程骁微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