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蹄子就会用这一招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关起门来,自己家里的事情,旁人谁还能管得着朝廷的御史天天屁事儿没有,光盯着臣子的家事你当你自己是谁呢”贺氏不要脸,连穗岁还要脸呢,她堂堂王妃,被人追着跑算怎么回事瞅准时机,手中的银针飞射出去,贺氏腿上一麻,哎呦一声跪倒在地上。连穗岁上前虚扶一把,趁机把银针收回来。“祖母不必行此大礼,咱们在自己家里,没有外人,不会有人弹劾祖母不敬王妃。”贺氏气得脸都绿了,一旁的丫鬟捂着嘴巴偷笑。见她看过来,便都恢复了正经惶恐的模样,贺氏逗着嘴唇,指向她们。“这就是你们王府里的教养取笑主子,也配在王府里当差”她胡搅蛮缠道,“连穗岁,我来找你没有别的事情,把你带到王府的陪嫁退一半回来,给你两个哥哥娶亲用。你娘给你的嫁妆不少,你用不上。”她理所应当的语气让连穗岁惊呆了。“祖母,你确定你没有说错不是再补给我一半的嫁妆”贺氏瞪着眼睛。“哪儿有这样的道理……”连穗岁气笑了。“祖母,那您听说过有让出嫁的孙女退一半嫁妆回来的道理吗”“我不管,你把家里的东西都带走,你两个哥哥成亲的时候拿什么做聘礼你难道想让他们打一辈子光棍儿”老太婆想用她娘的嫁妆给庶子娶妻,光明正大地侵占儿媳妇的嫁妆,还说得理直气壮。“秦氏也太狠毒了,九王府送来的聘礼,她也一并折成嫁妆给你带回去了,一点没给你两个哥哥考虑,她要是不想做我们连家的媳妇,趁早让你爹休了她算了!”吼,老太婆这个时候冒出来逞能了“当初你们上秦家提亲时凑出来的聘礼,我娘不也带回来入了公中的账了吗可惜你们给的聘礼太少,我娘这些年精打细算,才养活了这一大家子。庶子娶妻,本来就该用公中的帐置办聘礼,没听说过需要嫡母拿自己的嫁妆填补的道理!”连穗岁跟着秦氏学过管家,恰好知道连家当年给秦家的聘礼有多寒酸,若不是秦氏不计较,帮他们好生经营,连家哪能有今天的荣光“祖母怎么不说您当初聘礼给的少了,我娘就是全带回来也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够花呢!”“您偏宠大哥,大哥也有亲娘,我娘说的好亲事,他亲娘不同意,又不是我娘不管,既然愿意自己操心,干嘛不连聘礼的事情一起把心操了呢!”连穗岁几句话堵得贺氏没话说,但人只要不讲理,就天下无敌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别人家没这个道理,到我这儿就是这个理!一个赔钱货要那么多好东西有什么用,还不是嫁了一个站不起来的废物,于你爹的仕途上帮不上忙,提携不了你兄长,这就是秦氏给你挑选的好亲事,还不如送你去成王府做妾!”连穗岁狐疑地看着贺氏,她才进京三天,怎么知道她跟成王的事情“老夫人失心疯的毛病犯了,来人,送老太太回去!”秦氏及时出现,眼神扫过在场的丫鬟仆妇。“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连一个疯婆子都看不住老夫人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担待得起吗”“冲撞了王爷跟王妃娘娘,你们谁又能担待得起”“奴婢知错!”负责看守贺氏的仆妇急忙架着贺氏往外走,连穗岁院子里的下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吭声。连穗岁第一次见她娘发火,一句话一个眼神就把满院子的下人震慑住。秦氏对着连穗岁身后行礼。“家婆神志不清,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连穗岁回头,楚知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他面上的神情冷淡,带着点隐忍的怒火,显见听见了贺氏刚才的话。他凉薄一笑。“老夫人说得没错,本王的确是个废人,委屈岁岁了。”下人们更不敢吭声了,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小桃都低下头去,降低存在感。“不委屈,小女能嫁给王爷,是小女的福分。”连方屿跨过门槛,冲楚知弋行礼。“家母的话王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她的病下官会尽快医治,过段时间送她回老家修养,王爷心胸豁达,定然不会跟一个疯妇计较,下官先谢过王爷。”“有连大人这番话,本王若是再计较,就显得本王小气了。罢了,岁岁的祖母也是本王的长辈,疏影,回头把本王库房里的百年山参送来给连老夫人。”“怎敢让王爷破费……”你来我往说了几句客套话,连方屿邀请楚知弋去书房说话,连穗岁被秦氏留下。“三姐姐,我先回去……”母女两人一看就是有话要说,连晓小急忙提出告辞。“娘,还没查出到底是谁送祖母入京的吗”这个事儿也太蹊跷了,怎么可能这么巧。秦氏摇头。“你祖母死活不张嘴,我已经派人去平阳那边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秦氏百思不得其解,连穗岁跟楚知弋的婚事,没有影响任何人的利益,谁会这般针对他们。会不会是成王秦氏脑海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她掐灭了,岁岁跟成王退婚时双方闹得虽然不愉快,但是九王爷求娶,两人的婚事从头到尾都很顺利,成王若想从中作梗,早点出手岂不是胜算更大若是蓄意报复,搬出贺氏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影响,京城的人又不了解贺氏,他们多的是应对的法子。不痛不痒的挠一下,不像是成王的作风。虽然能摆平麻烦,但是贺氏跳出来蹦跶,也让人心烦。连方屿找了话题跟楚知弋聊,不管他说什么,楚知弋都能接上,不会冷场,但他也不会多说。丫鬟换上新茶,连方屿抿了一口,他有点拿捏不住他这个女婿的脾气,都说九皇叔以前杀人不眨眼,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