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弋面色凝重。“看来还没有打消他们的怀疑。但我们目前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他若再缠上来,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敢撩拨本王的王妃他一个伶人,胆子不小。”他意有所指,嘴里说的话像是吃醋,但面上却没有任何吃醋的表情。见连穗岁盯着他看,楚知弋挑了挑眉。连穗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在人前表演恩爱的戏码,把这一场试探变成吃醋,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找羽公子的麻烦了……“皇叔演技不错。”连穗岁由衷赞道。小为站在妙手堂门口吃糖豆包,太阳落山之后,天黑的很快,房间里光线昏暗,乌大夫收摊从妙手堂出来,准备关门。“乌叔叔,今天上午有个很漂亮的男子来找三姐姐看病,比你还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人!”“糖豆包,很好吃的,你要吃一个吗”乌大夫举着门板的手一顿,问道:“多好看什么打扮”小为描述道:“好看的像是画里的人,我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戴着一个帷帽,像你那么高,在对面的茶楼里……”乌大夫没接他的糖豆包,而是在他头顶揉了揉。“我不吃,你吃吧。”他顿了顿,“你应该是见过跟他同样打扮的人,我以前都没有见过他。”小为点了点头。“嗯嗯,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呢,那么漂亮,那么好看,我跟钱蒿说一声去!”乌大夫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茶楼,将门板关上。清风楼。羽公子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往伤口上涂了连穗岁给的药膏,原本有点发炎的伤口瞬间不疼了,清清凉凉的感觉,很舒服。美艳妇人从窗子里翻进来,看着他的动作。“可惜了,你是我们培养出来最完美的作品,被这一道伤口毁了。”羽公子若有所思地说道:“姑姑,你觉得连穗岁的医术如何能不能解开九王爷身上的蛊毒”妇人一愣,看了一眼他涂在伤口上的药膏,拿起来闻了闻。羽公子穿上衣服。“连穗岁的医术,比我想象中的高明,姑姑觉得楚知弋为什么要娶她”之前有关连穗岁的传言有多污秽不堪,这样的人做九王妃,上面那位不会有任何意见,楚知弋自甘堕落,愿意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做正妃,宸帝自然乐见其成!可万一,人家是乐在其中呢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想。毕竟,连穗岁不学无术,纨绔无能的印象根深蒂固,就算她突然变厉害了,大家也只会觉得她是在发癫。什么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找回了丢失的魂魄,无师自通这一套说辞都是骗鬼的。民间传说中也有这种大病一场,醒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的例子。但他从来不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传说。实际情况会不会是,换了一个人。真正的连家三小姐被现在的人替换掉了,然后嫁进九王府,替楚知弋医治好蛊毒,医治好双腿两人对视一眼。妇人显然也想到这种可能。“你是说,现在的九王妃是被人掉包的,是楚知弋给自己找的帮手”随即她又觉得不可能。“我们的人并没有传消息回来,而且,北钱南乌都没能解开他身上的蛊毒,连穗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要赶快禀报给公主!”见她神情紧张,羽公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姑姑,别这么紧张,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证据证明。”“而且,您也说了,北钱南乌都没能解开他身上的蛊毒,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妙龄少女又从哪里得知解毒的办法”“您别忘了,他的腿,因为宸帝的授意,太医不敢全力医治,早就废了的。”妇人瞪他一眼,气恼道:“好,你真是好样的,敢戏弄起我来了!”“不敢。”妇人深吸一口气,叮嘱道:“公主来信了,让我们最近收敛一点,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没了义善堂,我们行事容易暴露。先把地下的暗线打通,重新控制住以前给咱们行过方便的官员……”“最近有些人已经不受控制了,想借着混乱摆脱罪名,你盯紧些。”羽公子应了一声。“知道了姑姑。”这一次小惩大诫,让那些官员们看看,义善堂虽然被端了,但是把柄仍旧在他们手中!没了存放在仁和当铺的那些账本,她们手里还有备份。女子带好帷帽,趁着天黑从清风楼溜走。殊不知她已经暴露了。楚知弋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心头一梗。竟然真的是她!锦绣姑姑!她没死,并且一直在京城“主子,要跟上去吗”女子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楚知弋摇头。“不要打草惊蛇,放长线钓大鱼,我想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疏影应了声是。楚知弋心里翻江倒海,从小照顾他的锦绣姑姑没死,她是什么人北辽的细作还是……他之前遇上的杀手,锦绣姑姑要杀他为什么他揣着满腹心事回到王府,正在制药的连穗岁吓了一跳。“你出门了”他行踪隐秘,作为好室友,连穗岁不过问他的私事,只是例行关心。“伤口该换药了,羽公子今天提醒我了,我又做了些去除疤痕的药膏,趁着伤口还没长起来涂抹上最有效果,而且也有利于伤口的愈合,你坐好,我帮你涂上。”连穗岁小心解开他的衣服,帮他解开绷带,清凉的药膏涂在伤口处,楚知弋才回过神来。“不用,多一个伤疤,少一个伤疤,对我没什么区别。”连穗岁坚持要用。“你这么好的身材,一身伤疤不好看,而且将来也容易落下毛病。趁着现在年轻,好好保养,将来老了之后,才不至于浑身伤痛。”老了之后……楚知弋从没考虑过那么遥远的事情,小时候想的是如何完成母妃跟先生布置的任务,长大后一心打仗,纵然是常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