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彦将圣旨抖开。“人到齐了,今天在大家的见证下,本将军将堂下这些假传圣旨意图兴风作浪之人绑了,连同圣旨一起送回京城,请皇上亲自裁决!”堂上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将军,这圣旨上究竟说了何事”假传圣旨……有人在心里嘀咕,只怕圣旨是真的,传旨的人也是真的,只是圣旨上的对他们不利。秦伯彦面沉如水,朝着京城的方向遥拜。“我秦家自驻守西北之日起,就效忠朝廷,从未做出一件有损朝廷的事情,边关将士更是不惧严寒艰险,数十年如一日,保家卫国。”秦伯彦将圣旨扔在地上,指着骂道,“我们刚打了胜仗,不该是下旨论功行赏,给将士们多发几两银子,多发几件趁手的兵刃,御寒的棉衣,酒肉粮草……更应该让将士们见点荤腥!”“这圣旨上却说要断了我们三军的粮草!让兄弟们寒心,对朝廷生出嫌隙,生出不满,激化矛盾……不是假传圣旨是什么”“皇上赏罚分明,又岂会眼花昏聩到此等地步,逼将士们造反”“这定然是假传圣旨,背后之人居心叵测,其心可诛!”秦伯彦骂了一通,仍旧不消气,秦弘业将圣旨捡起来从头看到尾,圣旨上确实说要断他们的粮草,军中大多是粗人,看不懂咬文嚼字,大概看了一眼也跟着生气。“就是,咱们出生入死,功劳苦劳都赚回来了,却要断咱们的粮草,别说这圣旨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俺也不认!”军中的大老粗们大多急躁,有人打头,有人附和,大帐内吵吵嚷嚷,秦伯彦跟秦叔齐兄弟两个对视一眼。没人比他们两个更清楚圣旨是真的,宸帝一天一道公文催他们回京,但他们驻扎在此地已经半月有余,宸帝催恼了,直接下了一道圣旨,警告他们不回京就断了大军的粮草。这道圣旨,无疑在逼他们做决定。同时,他们还收到一封密函,说宫中宸帝情况不妙,罢朝不见朝臣,京中人心惶惶,他们这个时候班师回朝,只会陷入皇子们争斗的漩涡。秦家一向中立,如果能避开京中内斗……“来人,将这两人以及这一道圣旨押送回京,请示皇上!”能拖延一日是一日,只要他不轻举妄动,谋反的罪名就扣不到他们秦家头上!幕后之人拿捏人心的手腕可见高明。九王府。“主子,秦家大军已有半月未曾行军,且,追杀秦家小姐的杀手已经被他们捉住。”抓住了啊楚知弋并不意外,他让疏影出面从江湖上招募杀手沿路截杀,本就没打算真的杀了秦诗琼跟沈成隽,只是想让秦家知道宸帝有除掉他们的心思……“只是,出了点偏差,沈成隽伤得很重。”楚知弋眉头微蹙。沈家五少爷的本事他调查过,江湖杀手各自为战,远不如经过系统培训懂兵法谋略且会互相配合的专业杀手,如果派他自己的人,沈成隽跟秦诗琼早就投胎了!“有没有人来领赏”“没有。”楚知弋郑重道:“去查他们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其他杀手!”不一定能查到,事情过去久了,所有的痕迹都归于尘土。疏影应了声是,下去安排。“你回来了!”他被宣进宫,半上午府上又涌进来一群人在府上搜查,连穗岁担心他,把锦绣安顿好,听说他回府了,便急忙赶过来。“你没事吧”楚知弋从轮椅上下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没事,幸好我装瘸,否则要跟成王和昀王一起跪在烈日下……”还有心思开玩笑,连穗岁放心了。“所以,宫里到底是什么情况,锦绣到底给你惹了什么麻烦”至于把宫内的禁军招惹来他们府上搜查她越着急,楚知弋就越吊儿郎当。“唉,你……”他伸手揽住连穗岁的腰向后一倒,被吓了一跳的连穗岁下意识扶上他的肩膀,两人落在轮椅上撞在一起,连穗岁在他胸前锤了一拳。“你怎么越来越没皮没脸了”她撑着他的肩膀想站起来,楚知弋的手扶在她腰上将她向前一带,收起了小白兔的伪装,唇畔挂上痞气。“跟你我可以不要脸。”“说正经的!”连穗岁脸上涨红。“真相就是宸帝自己做了个局,结果所有人都跳进去了,包括锦绣,也参与了宫变,但他们都失败了。”牵扯进去的人不太好过去这一关。“那你呢”他有没有中计楚知弋痞笑道:“我这个皇兄啊,这些年没一点长进,翻来覆去地用同一种手段……”他怎么会中计呢……楚知弋自信张扬的表情像是换了一个人,依稀能看出他当年的样子。少年得志的人应该是什么样的连穗岁脑海里跳出一个形象,活力张扬,骄傲自负,勇猛……似乎所有美好的词汇都能用在他身上。他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连穗岁低头看着他,却见他收起了豪情,对上她的眼睛,邪魅笑着。“今天晚上没人打搅我们了,要不要……”他语气适当压低,磁性的嗓音中带着蛊惑,连穗岁感觉身上很热,下意识想跑。但他扶在她腰上的手就像钳子一样,禁锢着她动弹不得。连穗岁脸上的表情耷拉。“没见过用强的。”楚知弋扬眉。“那岁岁今晚要不要爬本王的床”连穗岁嫌弃道:“没我的床舒服。”只见他认真思考道:“本王也可以爬王妃的床……”连穗岁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这人真是不要脸了!“主子……”疏影推门进来,看见房间里的场景,立刻捂住眼睛退出去。楚知弋的脸黑了。“我们继续……”但,还有重要的情报要汇报怎么办疏影硬着头皮开口道:“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连穗岁好笑地看着他,感受到他鼓起来的某处,心里叹气,中看不中用啊小家伙……从他身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