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方怡才缓过这口气来。奶娘和秀梅又跪了下来,给柳安安磕头,谢她救了她们姑娘,如果姑娘真出了事,她们也活不成了!“安安,我已经不干净了。”方怡哭着低下了头,一个女子失了清白,她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柳安安扑哧一下笑了,连奶娘和秀梅脸上也有了一点笑意。方怡有些蒙圈了。我都这么惨了,你们怎么还笑奶娘抹了一下眼泪,说道:“姑娘,您一点事都没有,绿衣姑娘来得及时,那个登徒子都没碰到您的衣服。”方怡猛然抬起了头,眼里瞬间也有了光彩。她光顾着难过了,自然没有发现,其实自己没有一点身体的不适感,衣服也是好好地穿在身上。特别是腰间的蝴蝶结,她亲手打的蝴蝶结,连秀梅都不会这种打法。原来自己真的无事!不大一会儿,林氏夫人来了,她没让丫鬟过来,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给方怡端来了安神汤。“怡儿谢过夫人。”方怡赶忙向林氏夫人道谢。“方姑娘,不必客气,你是安安的好姐妹,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用担心,你姑母不敢来定国侯府要人。”林氏安慰了方怡几句便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一对小姐妹。“安安,到底怎么回事”方怡这才问起来,她到底怎么被救的。原来,方氏虽然被罚跪了祠堂,霍老太爷也责令她不能再与惠妃私下往来。这方氏确实老实了几天。可柳安安心里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总感觉方怡会出事,她的预感一向极准。这事又不好让霍府知道,无凭无据,毕竟方怡是方氏的娘家侄女,便让绿衣盯着方氏。只要方氏出府,便盯死了。方氏并未出府,可绿衣发现有人在霍府的后门与方氏身边的婆子说过几句话。可巧,转过天来方氏便带着方怡出府了。绿衣便一路跟着,一直跟到了得意楼。柳安安早与绿衣她们说过,遇到紧急事情便宜行事即可,没有时间通知她的情况下,自己酌情处理。方氏进到得意楼没多久,二皇子谢昭便来了,虽然他十分低调,但绿衣可是暗卫出身。谷中暗卫所的暗卫,有一项训练科目便是看画像认人,绿衣自然见过皇室人员的画像。那时候的画像虽然不如咱们现在的照片真实,可二皇子腰间的龙纹玉佩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结合画像,绿衣便断定此人正是二皇子。绿衣自有她的藏匿手段。秀梅扶着方氏下楼找茅厕,小伙计上楼给方怡换热茶,这些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而得意楼二楼居然再没有其他客人,显然整层都被包了下来。直到二皇子推门进了雅间。方怡晕倒的那一刻,二皇子上前刚要抱起方怡,就被狠狠敲晕了,而且晕得十分彻底。绿衣没有走楼梯,而是从雅间的窗户将方怡带了出去。马车就在窗户下面,得意楼后面是一条安静的小巷子,这也给绿衣提供了绝好的机会。就这样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方怡安全带回了侯府。方怡听罢,担心地说道:“安安,绿衣姑娘会不会有危险”“不会,二皇子根本就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而且绿衣易了容,尾巴都处理干净了,放心,他只能咬牙认了。”“安安,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真的完了。”“阿怡,你都说了快一百遍谢谢了,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既然知道了,怎么能让你进火坑呢!”方怡用力点点头,她再次感叹,何其幸运能遇到柳安安。秀梅给姑娘端来了一杯热茶,方怡接过来问道:“秀梅,你和姑母去找茅厕,然后发生了什么”秀梅看姑娘问了,她也不禁心里恨上了方家这位出嫁的姑奶奶。“姑娘,婢子陪着姑奶奶去找茅厕,见她进到了茅厕里面,就在门口等着,不知道谁敲了婢子的脑袋,等婢子醒来的时候,居然躺在柴房边上!”“婢子便跑进到茅厕里面,没有人!姑奶奶也不知去向,楼上雅间也没有姑娘的影子,婢子问伙计,伙计也说不知道,没有看到姑奶奶。”“婢子感觉姑娘定是出事了,婢子不敢回霍府,便跑来寻县主,才知道姑娘您在县主家里。”秀梅边说边哭道:“姑奶奶太过分了,她怎么能如此狠心!”为什么当然为了自己的私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惠妃给方氏画了一个特大号的饼,方氏一直以来总以为二房被其他两房压着,她能不动心吗二皇子若封了王,方怡就是侧妃,那也是上了皇家玉碟的侧妃,如果将来二皇子能抢到那把椅子呢可见惠妃真是猜透了方氏一直期盼的是什么。这才让方氏铤而走险。惠妃母子都是不择手段之人,既然看上了方老太爷的威望与名声,又想将一直中立的霍府再次拉下水,就不会轻易放过方怡。原本惠妃找到仁宗帝,本想让圣上赐婚。仁宗帝一时没想起来松江府的方家,可巧当日二公公当值,便隐晦地提示了圣上一句,仁宗帝这才想起来。惠妃又不能表现得特别明显。只说方家姑娘来京看姑母,正巧二殿下在街上偶遇了人家姑娘,便上了心。自己也私下打听了,这方家姑娘性子好,人聪慧,又写得一手好字,方氏夫人也正在给她相看人家。二殿下难得自己相中一个姑娘,我们给他选了正妃,这侧妃就让昭儿自己选吧。仁宗帝当时没有马上同意,只说看看再说。惠妃从仁宗帝那里回来,这心里就不高兴了,圣上明摆着是不怎么赞同。谢昭也收到了消息,借着探望惠妃的机会,母子二人才商量了这个法子。只要谢昭要了方怡的身子,圣上就只能同意,不然也没法与方家交代。所以惠妃才联系方氏,想办法带方怡到得意楼。“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