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帝这会已经起来了。多年以来,仁宗帝一直保持着一个习惯,就是每天早上都要练一会儿剑。谢家的先祖是马上皇帝,后辈儿孙虽然不是武林高手,可也从小习武,这也是祖上的规矩。仁宗帝练完了剑,阿二便端来温热的水和热手巾。圣上喝了两口温热水,热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便进了屋里用早膳。早膳过后,勤劳的帝王又去了御书房。刚到御书房不大一会儿,外面小太监来报,绣衣司大统领求见。“快让大统领进来。”仁宗帝放下手上刚刚拿起来的奏折,心里埋怨着太子怎么还不到。等着他看奏折呢!可怜的太子殿下,昨天晚上批了大半夜的奏折,本来仁宗帝让他下晌再来,这会又开始念叨他了。连生进来之后与仁宗帝见了礼,便说道:“圣上,臣有重要的事情要奏请圣上裁决。”“哦说来听听。”仁宗帝说道。“圣上,贤王府暗线昨日传来密报,在东山坳中有兵马集结,臣昨天晚上带人去查看了一番,发现东山坳中有兵马达万人,而且其中大部分是南国人。”“什么你再说一遍”不光仁宗帝惊了,御书房中的阿二也惊了。这是怎么回事一万兵马还有南国人“四电和五狼潜入了谷中,谷中有大量的帐篷,五狼在一个帐篷外偷听到里面的谈话,据说这些南国人是先帝在的时候,进到我大齐境内的,也就是说,他们进来是先帝默许的,后来陆续到的东山坳驻扎,后面人员不断增加,所增加人员据他们说是各地的山匪。”仁宗帝听完后,脸色铁青,一把抓起龙书案上的茶盏就摔了出去。阿二这次没有拦着圣上。先帝怎能如此荒唐居然许南国的兵卒进到大齐境内“阿二,传容遇进宫。”仁宗帝简直是怒火中烧。先帝要不是他亲爹,他真想亲手把他刨出来,挫骨扬灰!“圣上,且慢,臣还有话说。”连生拦住了圣上。“讲!”“圣上,东山坳只有一条进谷之路,两侧都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他们在谷中占有一定的优势,我们若调兵攻打,势必惊了背后之人,最好的办法,是悄无声息的解决掉这些人。”“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对策”连生点头,“圣上,谷中的山匪,虽为大齐人,但他们也并非无辜之人,身上定然背着不少人命,隐匿在山谷之中,身边还有南国之人,他们却安心待在那里,这些人就不配为我大齐子民!”“东山坳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连生便把自己的计划详细说与了仁宗帝。“好!”圣上用力一拍龙书案,“呵呵,他想和我玩阴的,朕就断了他的后路!”仁宗帝知道现在这个谢“衍”是绣衣使鹰三假扮的,东山坳中的人马也是他那个好兄弟留的退路。那他就拔掉他的退路。真想看看,他的好兄弟如果知道了东山坳中的人马都没了,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君臣二人又商量了一会儿,这时容遇进宫了。圣上命容遇亲率京畿四营中的精锐,跟着连生一起去杀人。东山坳驻扎着上万人马,把容遇都吓了一跳。就在京城门口,圣上的眼皮子底下,这盘棋还是十年前就开始布局的,这布局之人的心思得有多深仁宗帝这会也平静下来了。绣衣司还在查找真的贤王世子在何处,他不能露出一点破绽。他那好兄弟现在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呢!那就悄无声息地断掉他所有的路,然后再收拾他。如果现在就找谢云平,他完全可以一口否认,毕竟没有现场抓住他。容遇从御书房出来,马上赶回了京畿四营,集结了五千精锐骑兵原地待命。连生回到了绣衣司,雪狼组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大统领下令了。“四电,先带雪狼组出城,不要从东城门走,在黑崖岭等候,五狼,按原计划先潜入山谷,给他们加点料,一定要把料加足。”连生吩咐道。四电、五狼领命分头行动,雪狼组也快马出了北城门。一路之上,看到绣衣司的人,并不感觉奇怪,因为绣衣司经常出入城门,外出办案子,所以雪狼组此次出城与往常一样。晚上亥时三刻,容遇带领的五千精锐骑兵也在黑崖岭与绣衣司汇合。“生哥儿,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容遇低声问连生。“大伯,零时准时行动,您带人守在东山坳的出口,按计划五狼这会早就已经得手了。”正说着话,不远处传来几声鸟叫。“五狼回来了。”连生说道。果不其然,很快,就见五狼带着两名绣衣使飞快地跑了过来。“主子,全部搞定了,我的天啊,这次可费了我们所有的料了,回头得让郡主再配一些。”容遇不明所以,“什么料”五狼一龇牙,“将军,让他们去找孟婆的仙药,嘿嘿嘿。”容遇瞬间秒懂。他这个小侄女,该下手的时候,绝对不拖泥带水,太干脆了。连生对容遇说道:“大伯,您让部分人跟着他们去把马匹,还有能带走的物资都带出来,这些马可都是好马,还有物资可不能浪费了。”容遇马上一挥手,点了一个手下副将带人迅速跟着走了。黑崖岭离山谷就已经不远了,所以不到两个时辰这些人就回来了。容遇一看,我的天!这些人每人都拉着二三匹马,马背上都堆满了东西,还有数辆谷中的马车都被赶了出来。马车上也堆满了各种物资。“你们连帐篷都拆了”容遇瞪着眼睛问了一句。手下副将咧着大嘴说道:“将军,要不是嫌他们盖的被子脏,咱把被子也得拿回来,他们跟死猪一样,没有一点反应,小三子把半扇没吃的猪肉都没落下。”这时四电背着一个小包袱,走到连生近前,“主子,这是从他们主将大帐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