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霍如熙的家庭,他们兄弟二人都交流甚少。那是霍如熙讳莫如深,避而不谈的话题。他知道家里的事会触及好兄弟的伤心事,虽然有心关照,但也鲜少过问。“霍夫人是个非常传统的人,她丈夫早年意外过世,膝下只有霍如熙这一个儿子,她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他身上。她连沈白露都看不下眼,怎么可能看上初露霍如熙是个大孝子,一直都非常尊重爱戴他母亲,你觉得他能为了初露和亲生母亲作对还有那个心机叵测,自作聪明的霍昭昭。她一直拿沈白露当工具人,自己躲在后面运筹帷幄,她打骨子里就瞧不起秦姝的女儿。你觉得她会对初露好吗以后初露真跟了霍如熙,家宅不宁,无休无止的争斗,受苦受累的日子都在后面,你觉得初露能幸福吗就算霍如熙真的爱她,爱情也会慢慢在这些鸡毛蒜皮,勾心斗角的琐事上消耗殆尽的!更何况,初露那么单纯、天真……她拿什么跟他们斗啊!”唐俏儿说着说着,自己的眼眶先湿润了。红红的眼圈,配上这张娇丽横生的白皙脸庞,她活脱脱就像玉兔下凡了一样,美得不可方物。沈惊觉直勾勾看着唐俏儿,悸动的心脏渐渐热起来,软下来。同时,又无比的自责、懊悔、内疚……她何尝不是借着初露的外壳,诉说着嫁给他的那三年里,自己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哪有什么洒脱释怀。不过是苦涩的泪,打碎的牙,生生往肚子里咽罢了。唐俏儿没什么想跟这男人赘言的了。该说的她都说了,若他还想一意孤行,那她只能用自己的铁腕解决问题,守护好她身边的人!就在唐俏儿转身决绝离开的刹那,沈惊觉再也克制不住炽烈的情绪,蓦然从身后将她散发着阵阵寒凉的娇躯紧紧搂入怀中。“你……”唐俏儿瞬间忘了呼吸,心跳都乱了。“抱歉,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你不喜欢,我再也不提了,再也不提了……”沈惊觉左臂缠上她细软的腰肢,右臂搂在她锁骨处,大手握住她单薄圆润的肩头,浑身所有的力量仿佛都汇聚在了一双臂膀上,将怀中的人不断地搂紧,搂紧……恨不得,让她化入自己的身体里,与滚烫的热血交融一体。唐俏儿全身神经紧绷着,流入她耳蜗里男人的嗓音,低磁而勾人。“放手,沈惊觉……”她在拒绝他,但声音却绵绵的,令这拒绝形同虚设。“不放。”沈惊觉刀刻的下颌抵在她颈窝间,蹭了蹭,“俏儿,我沈惊觉从不是个贪心的人,但对你,我总是不知餍足。抱了,总是抱不够。亲了,总是亲不够。”他惜字如金,不善言谈,所以连情话都说得这样言简意赅。却令唐俏儿沉寂的心湖间,泛起丝丝微澜。两个人,漂亮出众的影子,在路灯下像两极磁铁,紧紧吸引。“俏俏。”忽然,一个柔和却又透出冷彻的声音,从他们身后猝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