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这个姐夫留着也没什么用。”叶恩城反倒不好意思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见是国王亲自打来的电话,他忙接了起来。对话之间,唐俏儿眼见叶恩城的表情凝重起来,她的心也揪起。结束通话后,唐楸忙问:“恩城,出什么岔子了吗”“颂莱人没在国境内,他出国了。”叶恩城目光沉沉。“出国是国内有人给他报信,他连夜潜逃了吗”唐俏儿秀眉紧拧。“不,是他人最近一直在你们的国家。在这次事件发生前,他就不在国。”“他在哪儿!”“盛京。”唐俏儿水晶般的瞳仁猛缩,双拳暗中紧握!她想起大哥跟她说的,沈惊觉说盛京有人跟方苟合,且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确定那人是谁!为什么,他如此肯定只有一种可能,他认识这个人,且对他有足够的了解!“俏俏。”唐楸微微踟蹰,低声道,“昨天情况有些乱,我没腾出空来跟你讲,现在当着你姐夫的面,我想好好问问你。你……和谢家那位谢四少,现在关系如何还是走得很近吗”“我和阿晋的关系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把他当朋友。”唐俏儿眼神难明的晦涩,“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是年少时的友情。后来他和他母亲去了森国生活了十多年,回来后偶然的机会我们重新取得联系。这差不多一年来,他给了我很多帮助,有两次我遇险,也是他救下了我。”“我不排除他对你是真的好,是真的喜欢你。但是俏俏,他这个人……你还是少接触为妙。回去后如果可以,尽量疏远吧。”唐楸难掩忧忡,语重心长,“而且我看你心里对你最重要的男人,还是沈总。经历了这一劫难,我想你们对彼此的感情一定更坚定了,你也应该慢慢放下恨意,想跟他重新开始了吧沈总真的为你付出了很多,即便退一万步,你还是不能接受他,但你也不能靠近那个谢四少。他远远不如沈惊觉,根本就是云泥之别。”“谢四少谢家有四少吗哪位”叶恩城好奇地问。“恩城,谢四少,就是谢晋寰。”听见这个名字,叶恩城向来温和的面靥霎时如覆寒霜,冷冷启唇:“呵,原来他是谢氏的人。这位可是旧相识,‘老朋友’了。”最后三个字,含怒带恨,是从齿缝间咬出来的。“姐夫,你认识谢晋寰和他很熟吗难道他在森国时你们有发生什么冲突”唐俏儿杏目圆睁。叶恩城叹了口气,愤懑摇头,“谢晋寰在森国被称为‘暗夜之王’‘地下首脑’,他在我们森国那边操控着一个知名的资本集团,与高官权贵勾结,还与黑恶势力往来密切。他开设地下赌场,贿赂官员,权色交易,甚至还有涉毒的嫌疑!只是我们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和证据,他始终躲在幕后运筹帷幄,我们没办法严惩他!”唐俏儿狠狠一愕!很难想象,姐夫口中的谢晋寰,就是那个温润如玉,对她关怀备至的男人!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天使,与魔鬼。“不仅如此,谢晋寰还一度暗箱操作森国的总统大选。”唐楸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紧紧握住丈夫的手,“他也算计过恩城,都是一些舆论战。好在你姐夫两袖清风,从不与那群人为伍,对家始终抓不到他的污点。不然……就不是能不能当上总统的事了,估计我就得给你姐夫送牢饭了。”唐俏儿倒抽了一口气,只觉不寒而栗,“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森国社会环境复杂,谢晋寰不是本国人,想要在那儿发迹不靠手段不行,毕竟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野蛮的。可是再野蛮也要有个底线,否则与吃人不吐骨头的牲畜有什么区别!”叶恩城想起这些年和谢晋寰暗中角斗,屡次险些中招,依然怒不可遏。唐俏儿神情一片僵白,不禁往后趔趄了半步。如今的谢晋寰,到底要多深的城府,才能够将这一切黑暗面藏于那温文尔雅的笑靥之下,滴水不漏。“所以俏俏,在大哥说国内有人和国军方的人有往来时,我第一反应,就是谢晋寰。”唐楸注视着她的眼神颇为凝重,“但这一切只是猜测,我们没有切实证据,不过对这个人多一重防范绝无坏处。俏俏,我知道你重情重义,听见这些心里一定很难接受。但抛开情义不论,我和你姐夫只是希望你远离危险的人,平安无事。”“我是重情义,但这个‘义’是正义的义。”唐俏儿沉郁地敛眸,再度抬眼,目光冰寒料峭,毅然决绝,“也许,他曾经在异国他乡处境艰难,但不管再难,都不是他伤害别人,把自己的利益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理由!但,我还是希望,谢晋寰能够亲口向我坦白这一切,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谢总!你这回可一定要帮兄弟我解决掉这个麻烦啊!”颂莱得知自己正被国全国通缉,且还是皇帝亲自下的命令,作为证人的蓬察也被控制了,连军方的人都无法干预,急得心如油煎,跑到千秋岁找谢晋寰想办法。“我怎么帮你解决”谢晋寰摇晃着红酒杯,眸色暗沉地盯着他,“要搞你的,是国皇室。我又不是国人,如何帮得了你”“要不是你让我除掉沈惊觉和唐樾,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你不会翻脸不认账了吧!”“你可不要说帮我,你只是想自己立功,再向你们老大邀功罢了。”谢晋寰漫不经心地冷笑了一声。颂莱恨得睚眦目裂,他真想冲上去撕了这个兔崽子!只恨这是在人家地盘,他要轻举妄动恐怕连这里的门都出不去了。“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会使诈!你有张良计,老子难道就没过桥梯了!”颂莱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