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偏心的卫护。谁看不出来,唐俏儿才是沈惊觉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霍昭昭是谁不认识!谢晋寰发狠地攥紧拳头,身躯渐渐僵硬。为什么,他总是晚他一步。为什么,俏俏身边的位置,总是被这个卑劣的野种霸占!弗雷德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暗下来,不过他还是维持着豪门贵公子的笑容,“你们国家有个词我知道,叫‘怜香惜玉’。沈总怜惜唐小姐,果然是个绅士。倒是显得我,行事太鲁莽了,没有顾及唐小姐的感受。那我自罚一杯吧。”说完,弗雷德把酒喝干了。沈惊觉桃花眸沉如漆墨,一点不虚,也扬首一饮而尽。全场响起了掌声,缓解了尴尬的氛围。但沈光景的脸色已经黑得要拧出墨汁了。“爸,您说二哥他到底怎么想的啊。那个弗雷德总裁明摆着就是对唐俏儿有意思么,他横插一脚岂不是得罪了弗雷德总裁”沈白露在旁忍不住吐槽,“为了个女人,大局都不顾,二哥这个总裁当的,也太缺稳重了。自古红颜多祸水,那唐俏儿也是个祸害人的妖孽。”“你就不能学学初露,文静一点吗谁家的名门淑女像你一样搬弄自家是非!”沈光景严厉地斜了沈白露一眼,吓得她不敢哔哔了。这时,唐俏儿再度举杯,笑盈盈地道:“来吧,大家一起为安德鲁和弗雷德先生的大驾光临干一杯!!”“!”气氛在唐俏儿极具感染力的灿烂笑容下又变得欢快起来,众人纷纷拿起酒杯饮尽杯中美酒。只有秦姝一人躲在角落,紧握住酒杯,却不敢喝一口。“诶沈夫人,您怎么不喝呀”唐俏儿蓦地将目光投向脸色煞白的秦姝,淡而不厌地笑道,“这么愉悦的时刻又有贵客在,您不打算和我们一同庆祝吗还是,谢氏为大家准备的英国百万香槟王不合您的口味呢”秦姝心口一缩,脸上挂着窘迫的笑,死盯着唐俏儿的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向她,果然,她杯中酒一滴没动。谢家的人神情有些不悦,谢晋礼向谢晋瑶使了个眼色,一直唯兄长马首是瞻的谢家二小姐立刻冷嘲热讽,“沈夫人贵为沈氏集团董事长夫人,那自然是琼浆玉液喝过不少了吧。我们谢家这些点东西,她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可以理解。”秦姝深谙谢家的人跟他们是针尖对麦芒,尤其是这个谢二小姐,以前参加活动都不知道给她使过多少绊子,这回逮着机会还不得可劲儿弄她。“我没这个意思,大家不要误会了。我只是……不胜酒力。”秦姝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话刚说出口,沈惊觉就来拆她的台,“秦姨你真是谦虚了,每次家族举办酒会,您都是喝得最多最尽兴的。今天这样值得庆祝的日子,秦姨您大可不用拘谨。”秦……姨什么鬼,听着像叫保姆一样呢。众人面面相觑,表情复杂。合着秦姝在沈家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都已经被沈董扶正了,还没有得到沈家少爷的认可吗也不知沈家大少爷是不是也如此称呼她,若是可实在太可笑了!秦姝身子抖得厉害,厚重妆容都快遮盖不住那股比厉鬼都重的怨气了。嗯平时惜字如金,关键时刻蛮能说会道的嘛。唐俏儿微眯杏眸,趁众人不备,用肩膀轻轻撞了下身边的男人。一阵清丽馨香漾来,沈惊觉心神驰荡,不禁脸颊腾起一丝热意,抿紧了薄唇。唐俏儿瞥到他微微泛红的俊靥,捂嘴偷笑。什么嘛,骨子里还是个纯情男啊。但所谓的纯情男,深夜搂着她在床上火热缠绵,予取予求的时候,真是生猛得像匹饿红了眼的野狼。“阿姝,就喝一杯吧,也不用喝太多。”沈光景侧目看向秦姝,目光沉了沉,压低声音,“别扫了大家的兴。”秦姝心尖揪紧,胳膊就像打了钢钉一样,僵硬地举杯,将杯中的酒喝光。见她一副如饮砒霜的样子,沈白露都替她暗暗捏了把汗。谢晋寰始终注意着唐俏儿与沈惊觉的暗中互动,他总觉得他们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却难以参透。弗雷德回到父亲身边坐下,咬着牙,表情很阴郁。“孩子,你难道看上了”安德鲁淡淡地问。“是,我对唐小姐一见钟情。”弗雷德目不转睛凝睇着唐俏儿的如花美靥,西方人果然都是直球奔放的性格,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心。“嗯,我也觉得,这在场的千金小姐们,唯一能配得上你的只有。”“其他人,如同小丑。”弗雷德想到刚才那个企图给沈惊觉擦裤子的女人,鄙薄地勾唇。“但是我的孩子,你的情敌可不少啊。”安德鲁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他的肩,“沈惊觉和谢家的那位小少爷,对的爱慕之心连我个旁观者都看得很清楚。你才第一天见,你能竞争得过”“谢家还不足以与我们抗衡。至于沈惊觉,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争”弗雷德对沈惊觉嗤之以鼻,“说好听了,他是沈家二少爷,沈氏的总裁。说难听了,他不过是沈家养的一条狗。他还真以为,沈氏继承人的位置是他的吗如果我们威尔逊家族给沈家大少爷以扶植,直接就能把他从总裁的位子上拽下来。我不信,他在女人和权势面前会选择前者。真爱这种东西,我只听过,还没见过呢。”安德鲁正色提醒,“即便如此,我觉得一切还应以利益为主。眼下与沈氏集团合作至关重要,你暂时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父亲说的是,我心里有数。”……秦姝被逼之下一杯酒下肚,嗓子眼通直肠,立刻就来了想要如厕的冲动。于是她与沈光景打过招呼后,离开席。刚避开众人视线,秦姝便狼狈地弓着腰,夹紧双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