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培毅正在与自己属下的拉提夏、卡尔德两地公司,热火朝天地准备着迎接新贸易环境的同时,卡里斯马人也刚刚用一场异常欢腾的酒宴庆祝了远在异国他乡的“生死节”。
无论是什么节日,哪怕是普通的周末,卡里斯马的男人都会大量饮用烈酒,将自己的精神与肉体一起灌醉,在浑浑噩噩的意识模糊中享受着半梦半醒的快乐。或者可以说,他们只不过是找个由头酗酒罢了。这些卡里斯马人,甚至为了能完整感受酒精带来的快乐,宁愿让自己的基因改造缺一些内容。
生死节也一样是他们酗酒的合理原因。在一个短暂的假期里,驻扎在阿斯特里奥据点的卡里斯马士兵们早早涌入了城区,带着醉意与臭味,在城市商业区的三不管地带寻欢作乐。阿斯特里奥的酒不合他们的胃口,但这里的女人很不错。此处的长官亚历山德罗已经下达了新的命令,寻欢可以,但是得给钱。这些由地方嗣子与边缘贵族组成的兵痞们如释重负,尽情地在阿斯特里奥宣泄着自己的欲望与寂寞。
作为一位老牌传统贵族,亚历山德罗当然和他们不一样。并不是指他不会酗酒,不会寻欢作乐,而是说,他会在自己借住的豪华城堡中做这一切。
这里是阿斯特里奥曾经的中部城市威尔斯,随着卡里斯马战线的推进,这里突然间就变成了边境城市。变化带来了混乱,没能及时撤出西兹里安高地的市民们大量通过这样的城市流动,无家可归的人们严重干扰了秩序,这里原本的领主早就将财宝收集起来,逃到了阿斯特里奥的腹地。现在,亚历山德罗几乎就是这座小城仅有的主宰。
只不过,他头顶还有一位偶尔会给他一点不开心的公主。
晌午时分,他终于从烂醉中醒来,粗暴地推开横陈在他身上的风尘女子。那些女人本来也是阿斯特里奥的贵族,但没有领地的贵族,又怎么能维护自己的地位呢委身这位卡里斯马将军,是她们为了继续享乐的最好选择。
亚历山德罗赤裸着身体,从宽大的床上起身,踩过遍地丢弃的礼服与内衣,走到了这座城堡宽敞而私密的阳台上。远处的群山峻岭,就是西兹里安。再向前一些,则是阿斯特里奥与卡尔德对峙的战线。在来到这里后,他曾经多次请战,不过,卡尔德人像是做起了缩头乌龟,一直闭门不出。他们也知道,在冬日,卡里斯马战士会发挥最强悍的实力。
冷哼一声,亚历山德罗再次歪了歪脑袋,敲了敲自己还在宿醉中的脑壳。阳台上的微风并没有让他感到舒服,反而加重了他的头痛。他呲着牙,又从阳台的小桌边拿起一瓶葡萄酒。这种远比卡里斯马酒昂贵的玩意实在是喝着不够尽兴,不够烈。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在晌午的太阳中赤身裸体,完整地向世界展示着自己。
当然,和他的士兵们相比,他也算是相当体面了。在他视线的远处,在小城的城区里,还有大量的卡里斯马士兵们在白日宣淫。
“太阳太刺眼了。”
亚历山德罗自言自语了一句,眯着眼睛望向天空。地面上那帮兔崽子多丢人,实在是他不想花费心力去关注的事情。阿斯特里奥的天空很高,景色还算不错。不过,宿醉中的他,总感觉这太阳一闪一闪的。
他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向天空。太阳怎么会闪烁呢
很快,在半醉半醒的迷糊状态中,就像是一盆冰冷的凉水从上而下劈头盖脸地泼了下来,亚历山德罗最后的理性在多年的训练与经验中骤然恢复。不对!!这是有人在攻击城市的防御系统!
在他恍然大悟的一瞬间,他的副官无视了他的禁令,径直冲进了将军私密的房间,用尽了力气大喊:“将军!卡尔德人!!!”
此时此刻,满地散落的衣物,床上赤裸的女郎,一丝不挂的男人,都已经不再重要。亚历山德罗一边用场能从远处召唤自己已经落灰的场能盔甲,一边大喊着问道:“是卡尔德人在攻击城市防御罩吗我们还能撑多久”
很快,一件一件分散包装的场能盔甲,在亚历山德罗觐见公主殿下之后,再次穿着在了这位将军身上。副官跟随着他的脚步,马上回答说:“是!将军!卡尔德人发动了突袭,他们绕过了前线对峙的防御工事!这座城市不是军事堡垒,存储的电能和场能都很低!我们恐怕只有五分钟了!”
“他妈的!”亚历山德罗狠狠地朝地面啐了一口,顺手将走廊里拜访的瓷器打碎,恨恨地说,“我们有多少人可以调用”
“现在还保持了战斗力的,恐怕......恐怕不足三成。”
“哈三成”
悔恨厌恶失望种种情绪全都涌上亚历山德罗的心口,一口鲜血几近喷出。这是卡里斯马的第一战,作为阿斯特里奥援军的第一战,如果在这里输了,丢了城市,国内的口诛笔伐暂且不论,军事法庭的审判也绝非小可,当然,最可怕的,可能是那位稳坐后方的公主殿下。她似乎一直在等着自己犯错,等着落井下石的同时给整个军方一点点皇室震撼。
但当此关头,他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