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没有知难而退,竟然还直言太子妃配不上太子殿下,可笑,真是井底之蛙!
“乌丽雅,我刚刚找到了一味珍贵的草药,现在要帮公子药浴,你一个女子不方便,先去旁边的屋子等着,需要帮忙了我再喊你。”
林佛手懒得再跟乌丽雅浪费唇舌,寻了一个借口将她打发走。
听说师父要帮齐公子准备药浴,乌丽雅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她依依不舍地看了床上的齐公子一眼,慢吞吞地离开了屋子。
“林老,少夫人的醋性您是知道的,您说您找谁帮忙不好,非得找个女子,这下好了,若是有一天让少夫人知道了咱们公子在外头惹了一桩风流债,还不得把屋顶给掀了!”
谁知道这个乌丽雅会不会在外头偷听,张静春避开了太子殿下、太子妃这两个称呼,一缕以“公子”和“少夫人”代称。
“你说得简单!”林佛手吹胡子瞪眼睛,“这前有狼,后有虎,若不是乌丽雅在北蛮有一定的地位,你以为我们能逃得过追捕?”
“你不是说要和公子的亲卫联系吗?如今联系上没有?”林佛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确定没有人偷听后,他压低声音道:“只要我们的人一会和,便带着公子金蝉脱壳,难道乌丽雅还能追到大魏去吗?”
“如此一来,此事也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林佛手暗想,都说红颜祸水,没想到男子若是生得太好,也是一个祸害,太子殿下还在昏迷中呢,都能引得女子芳心暗许!
沈云绾还不知道自己辛苦留下的“记号”都被林佛手给拔走了,此时,她和紫竹面对的是另一重危机。
卫星穹没想到自己已经拒绝了哈日珠,这哈日珠仍是纠缠不休,就跟八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一样。
他冷下脸:“哈日珠将军,本公子已经说过了,这两个婢女是本公子带来的账房先生,若是把她们卖给你,我和你们的交易要找谁清点数目,又要找谁来计算银钱?还是说……你们想要赖账,所以才找了一个借口,没有了账房,你们的银子就能继续拖着?!”
卫星穹都把话说到这里了,哈日珠若是再继续纠缠下去,就是破坏两方的盟约了。
哈日珠虽然色迷心窍,但还分得清事情的轻重,若是破坏了这次的交易,大汗饶不了自己!
想到这里,哈日珠挠着头,“哈哈”笑道:“卫公子不要误会,您是我们茹茹的贵客,我哈日珠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破坏盟约啊!既然这两个婢女对卫公子有大用处,那就算了,我性子直,希望卫公子不要和我计较。”
“哪里,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郭永珈在一旁打着圆场。
其实他也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就怕公子会出于私怨把这两个婢女送出去,到时候就算话姨娘知道了也是有苦难言。
好在公子的心胸虽然狭窄了一些,还是有分寸的。
这两个婢女知道的东西可不少,落在北蛮人的手里对他们没有半分好处。
虽然中途出现了一点不愉快的插曲,队伍仍是很快上路。
沈云绾和紫竹被松烟带到了卫星穹的面前,两人表现的感激涕零:“多谢公子为奴婢做主,如果不是公子,奴婢们就落入虎口了。”
松烟斜眼看着二人:“你们知道就好。花姨娘也是,明知道北蛮人都是色中饿鬼,还把你们姐妹派来!难道花姨娘手下就没有其他可用之人了?还是说你们姐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花姨娘想要借助北蛮人来灭口?”
如果沈云绾和紫竹不是冒充的,或许还朕会相信松烟的挑拨。
此刻,沈云绾和紫竹全都露出了又惊又怕的神情,沈云绾咬住嘴唇,似是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半晌,她跪倒在地:“公子救了我们姐妹二人,日后奴婢愿为公子肝脑涂地,来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沈云绾跪下的那一刻,心里一直默念着“卧薪尝胆”四个字,该死的卫星穹,脑子装的都是豆渣,竟然还想着“拉拢人心”。
“起来吧。本公子也是不忍我们大魏的女子被北蛮的禽兽糟蹋!”卫星穹淡淡道。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沈云绾都想一巴掌呼在卫星穹脸上,既然知道北蛮人都是畜生,竟然还为了一己之私与北蛮人暗中勾结。
当初肃州城破,邓家满门罹难,肃州更是成为了人间炼狱,即使后来朝廷收复了肃州,可死去的冤魂不能复生!
沈云绾压下眼底的杀意,和紫竹朝着卫星穹屈膝一礼,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这卫星穹真是一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等他死了,奴婢要把他的头颅送到卫俊峰的面前!”
紫竹咬牙切齿地低咒!
“放心好了,卫星穹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沈云绾望着前面浩浩荡荡的队伍,越是临近北蛮王帐,就越逼近卫星穹的死期!
入夜,卫星穹照常扎营。
他身上盖着一张虎皮毯子,窝在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