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妤解释还没出口,又多了这一桩,这回是百口莫辩了。傅砚辞果然不打算听,反而怒气冲冲:“既然如此,还、不、快、走”程京妤脸热难当。她的肩带断口整齐,显然是被人割断的。而方才接近过她的,除了傅砚辞就是程娇娇。傅砚辞不屑用这种手段,唯一就剩程娇娇。程娇娇还替她整理了衣领。恰逢此时,程娇娇的声音在帐篷转角处响起来:“我听说有人在此衣衫半解,世风日下,不知道是谁呀”听脚步声,来的还不止一个人。那声音听起来就是故意,算准了带人来看戏的。若是被人看见程京妤在这衣衫不整,怕是她与傅砚辞的清誉就彻底保不住了。虽然她不在乎,但是傅砚辞——傅砚辞冷冷一笑:“你的好妹妹来了,还真是不余余力算计本殿下啊。”一个世家女道:“我听说程郡主还没走呢,不会是她吧”同行的还有公子哥:“最近程郡主与傅质子的传言可不少,不会是——这傅质子好福气啊!”这话里藏着一些嫉妒和负气。声音越来越近,转个角就该到了。程京妤脸色沉郁,不由自主看向傅砚辞:“怎么办”她轻皱眉头,显然是焦急。一张小脸素白,手捂着肩带怕走/光,煞是可怜。少女眉目惊艳。第一次见时,她就如同现在这样,一身素白锦衣,怀里抱着只雪白的猫。她抬眼委屈巴巴看着他,说猫受伤了。傅砚辞走过去,就被她的猫挠伤了。程京妤得了逞,笑的欢快:“傅殿下都是听什么信什么吗”从那以后,傅砚辞吃过无数的亏。不过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他如今要脱身,施展轻功就能离开。但是程京妤——一个姑娘家,衣衫不整在这儿,刻意传出去就是名声全毁。他脱下披风,裹住程京妤那刻,程娇娇便出现了。“啊——姐姐果真还在这!怎的与傅殿下如此亲近”她身上披着傅砚辞的衣裳,长及拖地。带着体温的衣裳,在冬夜里暖呼呼的。所以即便傅砚辞对自己再多戒备,其实还是会对自己伸出援手。程京妤心念微动,突然惊醒。她不是丝毫没有应对这事的方法,只是方才突然就示弱了。来的人有四个,除了程娇娇,还有一男两女,都心机叵测地看着程京妤。那公子哥色眯眯地扫了程京妤一眼。“傅质子,抢了太子的头筹还不够,这会儿还要抢郡主的....清誉”程京妤眸色一变,上前不由分说,‘啪’一掌掴在公子哥脸上!“傅殿下就算是质子,也还由不得你来无礼称呼他!”“你敢打我!”公子哥的自尊心严重受创,就要去拉扯程京妤:“别以为你是郡主,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这人如此横行,也不是没有后台的。他爹是萧蘅的太傅,所以萧蘅都要礼让他三分。程京妤冷笑:“你若是识相,就该知道太子都不敢招惹我。”“姐姐,何必这么盛气凌人呢”程娇娇这时候站出来,转移话题:“姐姐披着傅殿下的衣服,底下该不会已经衣衫半解了吧”她故意说的大声,想要招惹更多的人过来。四周也确实有人发现了这边的热闹,伸长脖子过来看。傅砚辞则如同事不关己,退到一旁倚靠树干,抱臂看着程京妤。想看她为了赌约,能做到什么地步。又会如何化解程娇娇的算计。程京妤突然朝程娇娇走去,抓过她的手,猛然用力掐起,不消片刻就从她袖袋里掏出了一柄小刀来!程娇娇大惊失色:“你干什么!”“郡主,你与傅质子在此苟且,怎么反倒你还凶起来了”那世家女阴阳怪气道。公子哥刚才受了气,此时恨极了程京妤,也接茬:“就是,这么凶,该不会心虚得要反咬一口吧”程京妤没有理会这种挑衅。那柄刀被她握在掌心,刀口朝上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遍。“这刀是席上用来切瓜果的刀,”程京妤捏着刀:“没错吧”那小刀确实是席上每桌都有一把。程京妤又突然将自己的肩带从衣服里抽出:“我的肩带方才突然断了,但我看了一眼,切口整齐,只是这上头隐约有柑橘味儿。”她目光在傅砚辞身上一扫而过,又指了个面生的侍女过来:“你来闻闻我肩带上的味,跟这刀上的,是不是一样”她刚才情急下就闻到了这柑橘味,柑橘味道不容易挥散,不论肩带还是刀上,一闻就知。那侍女上前闻了闻,在程京妤面前不敢说假话:“确、确实都是柑橘味。”程娇娇脸色渐渐惨白:“这、这又能说明什么!”“只是柑橘味不能说明什么,”程京妤眼中杀意迸现,攥着程娇娇的手:“可妹妹带着刀做什么呢”方才还帮腔程娇娇的公子哥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蠢货,害人都不能把自己摘干净。事实分明。程娇娇划断了程京妤的肩带。旁边的人纷纷开始对程娇娇指指点点。“看来侯府也逃不过姐妹相争啊!”“这程娇娇一个庶女,想上位想疯了吧。”“程京妤也心狠啊,对亲妹妹不留情面,她跟傅殿下不会真有什么吧”“算了吧,你们看傅殿下从头到尾说过话没有他好手段,居然抱上了郡主的大腿。”“……”程京妤将程娇娇推翻在地,居高临下:“这次饶了你,往后再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把戏,我绝对替侯府教训你!”说完,她又朝看热闹的人群道:“都散了吧。”等人走光,程娇娇还趴在地上,双手陷进泥里,眼中淬了浓浓的恨意!怪她草率了,她以为程京妤不可能对她翻脸无情的。可是她竟然让自己丢脸成这样!今晚,今晚她还有重头戏,一定要让程京妤身败名裂!程京妤走向傅砚辞。此时春华已经火速取了程京妤的氅衣过来。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