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毛笔,轻声道:
所以在冀州留守的一众官员们看来,燕贼的这一手赠衣着实恶心人。
历史上,司马懿中后期已经积攒出了人脉和权势,可他宗泽就是个身无长物的老头。
要打就来,要降赶快。
刘陵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打疼打哭宋人,而不是为了打醒他们!
“在河间府休息的够了么?”刘陵看向众将,冷冷道:“传本王令,擂鼓,点兵,聚将!”
“燕贼进军深州!衡水、武邑、阜城三县全部投降!”
很快,宗泽开口了,声音沙哑:“诸位请看,按照战报,我冀州城北面三个县已经全部失守。”
宗泽不知道,但他很清楚,等战后,这些人里面肯定会有落井下石的,甚至会比其他人更狠。
这些人里面能有多少真心实意的?
军报传来,在场的除了宗泽,其余人不是惊的站起来,就是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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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公,何至于如此啊!”
“他哪里是养病,分明是在养兵!”
几句话说出来,在场的官员们都红了眼眶,有人已经哽咽起来。
燕云军没抢的,他们抢,燕云军没杀的,他们杀。
更何况,人跟人的差距,往往比人跟蝼蚁之间的差距更大。你让一个人用十年时间去研制一个器物,如果研制不出来就死,那或许还可以,但你若是让他明天就研制出来,他说不得就得当场跟你拼命。
“老夫这几日一直在看有关刘陵此人的记载。”
康公弼是军中文官,也负责战利品的清点和发放,但每次看到刘嗣初的部将过来呈递缴获战利品的簿册时,待其走后,他都忍不住看向旁边的韩昉。
宗泽微微颔首,吩咐了一声,外面立刻有士卒走进来,取出一副巨大的舆图,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
你莫不是想学他?
万一日后朝堂之上,有人阴阳怪气说司马懿活了那么长时间只为谋朝篡位,你宗泽也活了一把岁数,
你,
怎么还没死啊?,
你现在还活着,你学过了司马懿穿女人衣服,你莫不是还想学他
就算不穿衣服,宗泽的脸也已经丢了。
朝廷对于燕云军队的估计乐观到让宗泽一度信以为真,但亲自来到前线后,每天无数战报,无数溃卒,都让他越发清晰的认识到一个事实——被童贯抽调了太多兵力的河北两路,现在确实没法跟燕云军队野战争锋。
韩昉停顿下笔头,对着墨迹未干的文书吹了吹,然后将它递给面前的文吏,让他去传递文书,然后转头对着康公弼笑道:
“我们现在攻打的宋人,需要咱们动用那种神兵利器么?”
更何况,老子为什么要理解伱们?
回到大堂中坐下后,他反倒是露出一丝笑容。
宗泽坐回椅子上,慢慢解开女人的衣裳,重新露出自己的紫色官袍,自嘲似的轻笑一声。
梁喆当即从亲兵队列中走出,对着刘陵躬身施礼。
刘陵的脸色很明显阴沉了起来,随之腾起的,是帐中诸将的熊熊怒火。
“诸位无需做妇人之悲,若是他刘陵知道老夫亲自披着女衣在城头巡视的话,应该会很开心,也会放松警惕吧。老夫算他接下来一定是佯攻冀州,实则是向西攻打,一路向西奔袭攻破井陉,夺取王家谷,封锁河东援军。”
“宋人的议和使在冀州耽搁了,对外说是养病,实则,还在聚集前线的溃卒。”
“回你的胜捷军,在我军侧翼呼应。”
“宗公高义!”
以及,官府的摊派和徭役该怎么办?
好在刘陵一直都不需要在小民们身上开刀,官衙府库再加上大宋境内养了多少年的“硕鼠”们,足够让他和同行的三万多将士吃撑死,至于说刘嗣初和他带着投降过来的二千多宋军,更是尽心尽力地担当起“带路党”的职责。
韩昉低头,一边写字一边回答道:“我也曾问过大王,他指着地上,说我们可以轻易碾死一只蝼蚁,但我们不可能教一只蝼蚁去制作工具,因为蝼蚁根本不可能理解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一定会冒险的。”
诸位,这就是老夫要给他刘陵看到的东西。我们不能让他南下劫掠一番就满载而归,广阳郡王的大军已经开始回援,咱们把汉军吸引到冀州城前,然后死守城池,给大军回援拖延出时间。”
帅帐的帐帘掀起,一袭黑色王服走出,刘陵环顾着周围列队等候的亲兵甲士,喝道:“梁喆何在?”
军中鼓声震天,结束了训练和在营中休息的将士们先后抬起头来,然后在军官的喝令下迅速开始排成队列。
可以预想到的是,冀州守军的士气会低一些,在朝堂上,更是会很快就引来攻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