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和刘陵彼此之间都清楚,他们所谓的“和平关系”只不过是一纸空文,也正如刘陵和大宋的关系一般。
刘陵领着军队南下后,剩余的大半精锐和主力其实都部署在燕地以北,也就是燕山府一带,这两年燕山府以北开始修筑大量的堡寨体系,防备的就是金人。
但能拨出来的钱粮人力也就那么多,修完了北面便无力再修南面,因此最初童贯率军越过白沟河后,确实是“如入无人之境”,他看到的情况是燕南一带空虚无备,燕人似乎没有一点野战兵马,只能被动守城。
所以,他便接连做出了错误判断。
童贯领着的十几万北伐宋军全军覆没,意味着燕云两地守军都可以抽调出更多兵马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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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王黼年老昏聩,乞骸骨还乡。”
最后.
已经率军赶到的完颜拔离速看向韩世忠,说道。:
“金人也有十万大军南下?!”
扩充一下,再加上民夫辅兵,完全可以对外打出二十万大军的旗号。
“大王,童贯已经全军覆没,本人不知所踪,韩世忠俘获宋军超过二万人,已将其大半打散到各处安置,招降宋将二十一人,余者要么是逃了,要么就是死在战场上。”
“河北岳飞夜袭河间府,攻破叛将刘嗣初部,斩首传示三军!”
现在是你家的臣子和将领不听命令,再度擅自攻打我,那你至少得给点补偿吧?
在他看来,宋人这次给的确实不少,但都是用下嫁帝姬的名义给的,唤作“岁赐和礼赐”。
钱粮上的窘困一两年就能缓过气,但是这敢出门野战的兵卒,总不能求爷爷告奶奶现生一个吧?
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通报声,一个殿直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随即被门口的宦官,只能在外失声喊道:“急报!大捷急报!”
赵官家眯起眼睛正想说什么,就看见忽然有人出列。
底线,毕竟是一步一步磨低的,更何况以燕云现在的体量,就连一个河北也吞不下。
宰相王黼摘掉官帽,然后整个人慢慢跪伏在地上。
同时,金国南面是完颜宗望在镇守,他跟刘陵的关系不能说是勾搭成奸,至少双方最近一年眉来眼去,已经好的蜜里调油,刘陵压根不担心完颜宗望会趁机南下配合宋人吃掉燕地。
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直接对着蔡京开喷。
蔡京冷笑一声,回过头看向赵官家。
“北面的童贯部还剩多少?”
“官家,臣看这贼,不在燕云,不在河北,而是在这朝中!”
那名大臣怒道:“刘陵屡次为逆,怎么能称得上无辜二字?”
蔡京挺起干瘪的胸膛,指着殿外:“伐燕之前,他刘陵可南下了?童贯先起边衅,他刘陵不得已而南下,接着本可以议和,就算是割地,也不过是一二州之地,但议和使宗泽抗命,就地擅自聚集兵马抵抗,使得大名府毫无防备,让刘陵直接打到了黄河边!
燕云,以韩世忠为首,领着永清军和耶律大石滦州军,再加上各处抽调而来的兵马,以及南下归顺的一万五千名辽军,凑个五万战卒不成问题。
早朝,原本只是几个人的一言堂,大家在赵官家的英明领导下丰享豫大就好了,可现在大军压境,也有人想要趁这时候探出头试探试探。
现在河东宣抚使张孝纯,本身更是抗旨不尊,效仿宗泽,擅自聚集兵马,臣觉得,他一个人必不敢如此,定然是朝中有人授意。
刘陵将战报推到韩昉面前,缓缓道:“宋人还想最后再打一把,想着把咱们堵死在河北,那就任凭他们堵,传令给梁喆,让他从东面推进,先确保咱们能随时打通霸州的道路;其余各军不准轻举妄动。
官家,他们这哪是在打大宋的脸啊,这分明是在.”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汉王刘陵,已经向南退兵三十里,被堵死在深州,河东宣抚使张孝纯已下令全军进军!”
“大王.刘嗣初且先不论,三万将士都急切等着回家,军中上下恐怕没有战心,万一出事”
紧接着就是耶律太后率领的数万夏军,同样对外宣称是二十万大军南下。
而后朝中某些人是一会儿要战一会儿要降,直至汴京城外一战,才算把他们给打醒了。
给不出钱粮没关系,那就干脆承认我立国,而且岁赐也要改成岁贡。
至于说那个刘嗣初,他能守住河间府也好,守不住也罢,反正以后多的是降人。”
片刻后,他不得不颓然坐下。
童贯是宋人秉性的集大成者,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要输,宁可最后梭哈一把,赌个痛快。
朝堂上顿时安静了许多。
都知道你是刘陵临走时一句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