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首先要展示给外人看的,就是自己的强大;如果一味地想要表现自己的美,甚至舍下脸皮去打压自己国民逢迎外国国民,想要以此来吸引外人,
那这就不叫国家。
这叫青楼门前揽客的姐儿。
刘陵一开始表现出来的就是“亲宋派”,其实不仅是他,燕云治下的不少百姓对于宋人都有某种程度上的微妙感情。
后方粮道断了无所谓,反正前面就是草原人和他们的部族,一個个抢过去,再不济拿他们的牛羊牲口充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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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中间的大纛旗面镶着一只玄色白燕,无比高傲地看向对面,对面的无数旌旗上也绣着一只只歪歪扭扭象征本族的动物,但与振翅如凤的白燕相比,它们连妖艳贱货都算不上。
那我们就只能“为你好”了。
草原人在故意诱敌,不只是韩世忠看得出来,手底下不少将领也都能看的明白,而且后者根本就不像是金人预料中的那样“假意溃逃”。
“直娘贼,想包围爷爷?是爷爷包围他们!”
这,也叫军队?
“不能!”
金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完全依靠这种成色的盟友,完颜娄室只是布置了少量军队袭击夹山,佯装自己要带领主力截断韩世忠部退路,实则,他已经率领金军主力提前来到阴山等待,打算以逸待劳。
草原人平日里都是打生打死互相争夺利益,但是外敌入侵的时候还是会选择一致对外,居然也有了中原所谓“外御其侮”的精神气魄。
今日的战事已经结束,草原人再度溃散而去。
他旁边一个副将立刻跪下来,喊道:“不是末将的过错,末将一直都是按照军中律令去布置哨探,我军今日一路追击到这儿,实在是打的太快了,今夜的哨探还没来得及散出去啊!”
什么,你不愿意?
讲道理,一百个草原人包围三个汉军士卒,后者可能还要保守些,但现在是优势在我!
三个汉卒和三万汉军,那已经不是草原人单纯能用数量就可以堆平的。
我是汉王子民我骄傲,而你,我的宋人朋友,快跟我一起沐浴在汉王的王道光芒之下吧!
但是对于韩世忠和那些汉军将领来说,对面自以为的气势非凡,直接就变成了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登场。
在知道金人出现在战场东面准备封锁自家军队的退路时,韩世忠当天就召开了三场军议,留下少部分兵马负责查探后方信息和准备与汉王援军接头,而其余主力,则是在他的率领下继续北上。
韩世忠狠狠吸了吸鼻子,随即痛快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后者,就是专门用来镇压草原人叛乱的辽国精锐。
“哨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居然没哨探到这支联军草原人的兵马怕不是全在这儿了吧?军令官,把负责哨探的正将拖出去,斩了!”
天边,残阳如血,把披雪的山峰染上无数血色,而辽阔大地上,则是由汉军亲手给它涂了一层红漆。
韩世忠缓缓站起身,他忽然意识到,不只是自己发觉了草原人废物的本质。
“传令左军大营,让曲端率全部兵马出营,告诉他,守不住左翼,老子要他的脑袋!”
“喏!”
汉军跟草原人对射两轮,汉军士卒身上穿着的甲胄插满箭矢,还能没事人似的继续对射,但草原人就倒了血霉,他们不像女真人那样,兵员素质高,披甲率高,甲胄质量也高。
一声声吼声传来,远处打扫战场的数百名汉军忽然在身边军官的喝令下开始就地结阵,踩着草原人的尸首组成军阵,紧接着马蹄声响起,一名哨骑在不远处被拦下,紧接着翻身下马,一路狂奔到韩世忠面前。
“发现汪古人!还有草原部族主力!已经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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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忠愣了一下。
“不能!”
他们的骑兵更快,而且这次前队骑兵身上都披着甲胄,他们明显比身后那些草原骑兵更精锐凶悍,同时
无数骑兵从天边铺开,身后就是高耸入云的阴山,在浓浓夜色中,如同沉睡的怪兽,但此刻它已经醒来,对才准备收兵回营的汉军露出自己的獠牙。
他算到韩世忠必然会继续北上,想着从草原人这边打开缺口。
草原联军之中,往往是这个部族被调配去守前军,那个部族被指派去侧翼呼应,一旦某支部族的兵马溃散,其他人脑子里想的不是第一时间冲过去补缺口或是听命令,而是立刻就开始盘算逃跑路线。
但他没有料到的是,在他抵达的第二日,汉军就来了,也就使得自家军队压根没有多少喘息的时间。
韩世忠咆哮道。
天边的残阳血色渐收,天地的交界线处,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正在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