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写不出来了。”
陈东摩挲着毛笔,看向曲端,试探道:“其实你也没必要一定要给大王献什么阿谀的诗词,大王向来是不看这些的,甚者,我以前偶尔跟大王几次说话的时候,都能很明显感觉到大王对其的.不屑。”
“那就不写了。”曲端立刻放弃了这个打算,不过因为事情都做完了,无事可做就显得很无聊,他顿了顿,道:“上次云中那个什么大儒讲的羊学,你能不能也给我讲讲?”
呵,匹夫。
“你一天到晚琢磨这东西没用。”
曲端点点头,觉得陈东说的有道理。
自己这边一直保持着克制,死死按住周围和地下的官吏将士,结果你梁方平却一再挑衅,这是故意要逼我反么?
烛火摇曳,夜风徐徐吹入室内,带来沁人骨髓的寒意。
曲端语意铿锵,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以前出身西军所以现在有些感慨的意味,甚至还满是兴奋。
张孝纯脸色当即一白,有些茫然道:“若是这三人率军,那麾下必然都是大宋西北边军精锐,区区河北禁军如何能挡得住?再者,梁方平领着朝廷禁军在南面,两军夹击,我军如何能胜?”
“耶律太后就是咱大王的女人,她占的地方也就是咱大汉的疆土,得再加上她治下的土地,所以我大汉再往南便是与大宋的西北接壤。
此战,先攻西军!”
“笃笃笃”
张孝纯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一份内容简单的军报,他再一次看着上面的内容,呢喃道:“他们怎么敢.”
“呵,读书人,脑子读傻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赵明诚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黑色锦袍,如同一尊石像,身后是沉沉夜色。
“啧,那就再往西南一点。”
陈东心里想笑,脸上装出一副认真地样子,道:“文就是文,武就是武,都统为将已经是出类拔萃,不如专精一道,何须再去与读书人扯什么。”
曲端冷笑一声。
赵明诚淡淡道:“以下官之见,不如速速去北边请汉王。”
而随着时间长了,大宋官员们动起他们聪明的脑袋瓜子,心想既然可以派兵马护送燕地商队,那么为何不能再广开财源,护送其他地方的商队呢?
事实证明,大宋本国的大商贾们也有类似的需求。
反正那些厢军摆在地方上也是一帮浪费食物的酒囊饭袋,不如让他们再出去创造一些价值,官老爷们想的很美好,大家九一分成,那一成他们甚至都可以不给,反正还有军中饷粮发给厢军,就当这是官中分派下来的差事吧。
一开始敢向当地官衙请求派兵护送的商队只有那些燕地商贾,虽然是私底下进行的,但后来渐渐成为习惯。燕人多财,当地官衙里又总是有人想要捞钱,所以双方一拍即合。
你授意兵马攻打官军,到底是谁想反?
军中同袍那时候几乎大多明哲保身。
三人全都是西军大将,哪怕是最后那个种师中,因为其兄种师道选择归降北面汉人,受其牵连,朝中近来已经准备将其去职,改任一个闲官,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将其启用了起来。
“我”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除此之外,大宋的朝廷和官家,更是让他生不出半点认同感。
而且对方在明知道有厢军护送的情况下却还是悍然攻打商队,杀散了厢军,大家都知道厢军是什么货色,可换种方式来称呼他们,厢军也是大宋的官军!
“张兄,我来了。”
“所有钱粮军马辎重都已经清点结束,第一批粮队已经在昨夜出发,前往朔州。”
显然,大宋朝廷这次打定主意,宁可不惜代价,也要把反复不定的张孝纯摁死在河北。
“那条阉狗已经在龇牙了,张兄还在等什么,等着被它咬吗?”
他没进来,而是站在门口,声音穿过空旷的大堂,径直来到张孝纯面前。
这种好处,张孝纯不会亲自经手,但底下人都会主动孝敬给他。
停不下脚步,回不了头,永远都
“下官还收到一些消息。”赵明诚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张孝纯的犹豫,继续道:“咱大宋西军已经有三路兵马私底下调动起来,经由河东,一路朝着河北而来,其三路兵马主将分别为姚古、徐徽言、以及.种师中。”
“西边.不是黄河?前次攻下了那个什么兀剌海城和黑山威福军司,不过现在那儿被暂时并入了阴山府,设了个黑山镇西军司。”
“可这儿不是夏国的地方么,我听说现在是耶律太后驻扎在那儿。”
两日前,在冀州城以北三十里处,一支属于张孝纯治下的商队被屠灭,财货俱无,随行护送的一部分兵马也被杀散了,只不过其中有不少人活着逃了回去,并且向上面汇报了这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