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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刚才配合着羞辱金国使者时,宋人使者也跟着笑了,但他没想到下一个就是自己。
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宋人使者看见旁边的金国使者居然也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由得心里更气。
大家现在是有难同当,宋金若是这时候再不联手,悔之晚矣啊!
“大金只求保存祖宗所有之土,”在宋人使者沉默的时候,金国使者没有放弃机会,而是高声道:“我大金愿奉国宝,尊大汉天子为.”
“慢着。”
刘陵轻轻拍了拍椅子扶手,疑惑道:“大汉天子是谁?”
金国使者愕然抬头,随即就意识到自己一时顺嘴就把这称呼带出来了,但情急之下他也没法用其他东西去解释。
毕竟自己面前是有实无名的大汉天子,又不是有名无实的高丽国主。
“范阳卢氏,拜见官家!”
“河东,陇右,关中,也全都是富庶之地,哪怕是关中,现在肯定不如几百年前那样,但历来逐鹿中原者,得关中即得天下.关中往南再进一步便是蜀中,往东则是.”
征战足足六年时间,刘陵对所谓的历史名人早已淡漠了很多,打仗会死人,无论是谁都是一样,若是自己走到如今的地位却还要去怕一个历史人物,那自己又何必要努力?
王阿海当年还是金人使者的时候,曾在军中高声对刘陵说,金国才是天命,但他后来不也是做了大汉的使者?
刘陵惊愕的地方在于岳飞似乎有点小小的失控。
朝廷对这个情况始料未及,毕竟张孝纯偶尔还会给朝廷发去“亲笔信”,在信内数次表示希望朝廷往河北驻军,大说河北心甘情愿回归朝廷怀抱之类的鬼话。
“那陛下的意思是?”
那时候宋人根本不担心金人,哪怕一开始有很多人建议说可以留下一个弱小的辽国,可以帮助宋人防御北方,但赵官家和其他人都认为常胜军完全可以胜任这项工作。
有人喊道:“张相公今日为何不在,他人呢?”
“事到如今,朝廷仍不息开战之心,孤只是为了河北上下,为了天下万民!”
康王冷冷吩咐道:“集结兵力,打过黄河!”
“说。”
“还有,康王遥尊主上为.义父,已经遣使抵达河间府,请求大汉出兵驰援。”
使者笑了笑,伸手入怀,两侧的部将和文吏当即面露警惕,岳飞摆摆手,看着使者拿出一封信,放在自己面前。
康王一拳砸在书案上,吓得有些官员都愣住了,他们本以为今天是双方商量好条件,然后他们就能顺势扶持康王上位,但现在看来,康王似乎表现的过于强势了。
三年前,金人开始一次次的溃败,夏人几乎到了亡国的地步,至于咱们大宋有几次北伐,就有几次惨败,诸位谁能告诉我,为何大宋会到今日这个地步!”
无奈之下,他只有沉默。
“清河张氏,拜见官家!”
听说如今宋国内乱,岳大帅身为一介武夫,却要困守在河东的一座小城内,岂不可惜?”
后面进来的这几个人,前后一下子报出了五个世家大族的名号;在如今的大宋,世家早已式微,甚至有些家族已经散了,但在某些人的有意引领下,这种世家得以存续,甚至是慢慢恢复。
“打开各处关隘,给岳飞补充全部兵甲钱粮,让他通过关隘,率军返回河北。”
“畜生!你不得好死!”
当然,现在看来,常胜军和燕人未免有些太过“胜任”了。
康王淡然回答道:“张相公昨夜自知有负国恩,已经与全家四十三口人全部投缳自尽,临死前有一封绝笔书信在此,若是谁有兴趣,就拿去瞧瞧吧。”
“国相有些偏激啦。”
刘陵轻笑一声,从韩昉手里接过文书和军报,翻阅了片刻,忽然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
“可,万一他投降了朝廷呢?”
他拍拍手,坐在大堂内的官员们忽然发出一声声叫骂,因为这时候从后堂和门外都涌入大量的甲士,将刀刃对准了所有人。
他没再去看金国使者的脸色,而是看向宋人使者,随口说了几句,算是撇开了话题。
“三息之内,不喊请降者,杀无赦。”
甚至于在以前的多次大战中,河北禁军也未曾缺席,但世人提到宋人的时候.只会想起西军。
“现在天下无敌的是汉人,汉人是我们,也是燕人,因此咱们与燕人本就是一家人。”
“读书人?书都读不好,却天天清谈,做着高官享着俸禄,大宋养伱们这群虫豸有何用?”
刘陵揉了揉眉头,调整一下思绪,道:“至于说河北那位新官家.不,我刚才说的话不算,不需要灭掉岳飞。”
“河北急报!宋国康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