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放松的话,把脑袋拿下来当球踢一晚上,好像也很不错。
风无理跑去那边校道找球,抱回来一个呼呼大睡的脑袋,看起来是睡着了。
又提着脑袋回去,看着下字形躺在草坪上的男人,帮他把脑袋装了回去。
原来是一位落头民。
这也算这片土地古老妖怪的一种,只是这种妖怪跟人类高度相似,甚至跟人类没有生殖隔离。
他们能把脑袋搬下来,而且把脑袋搬下来,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
因为头到处飞,所以头都特别铁。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空旷的操场只有对方的铃声。
风无理取过对方手机,按下接通,长嘟一声。
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大骂声,说他死去哪里了,大晚上还不回来,语气泼辣。
“嫂子好,他喝醉了,你能过来接一下吗?”
对面一愣,语气缓和了一下,但还是警惕地问:“你是谁?”
风无理说是大叔朋友,两个商讨一下,对方来十七中学前接人。
半个小时后,来了一辆黑色轿车,一个三十来岁,面容姣好的女人,穿着拖鞋有些着急地从车上下来,见到男人只是喝醉了,才松了口气。
但还是没好气地一顿骂,西装男人只是嘿嘿笑。
风无理替她把男人扶进了车内。
女人看着西装男人,刚想骂两句,男人醉醺醺地说老婆不要走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瞧你这窝囊样!一辈子都没出息。”
风无理笑了笑,跟女人说他就先回去了。
“哎,小伙子哪里,我顺便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就在附近的。”
“真是麻烦你了。”
“不会。”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西装男口中的恶妇呢,风无理不太理解,回到老街。
一回到香烛铺,发现二楼的灯是黑着的,王西楼早睡很正常,那两只个夜猫子难不成也睡了。
这也才刚九点。
上了楼才发现,三只窝在沙发上看恐怖电影,电视播着楚人美,王西楼抱着张被子,绾绾和夜姬缩在她旁边左右护法,三只抱在一起拿被子挡在前面想看又不敢看的,害怕得呜呀怪叫。
他啪嗒一下把灯开了,顿时吓得三人一跳。
“无理你吓死吾辈了!”
夜姬恃宠而骄,不满地喵喵叫着。
“害怕就别看啊,王西楼你一个僵尸还怕鬼?”
“不是这样说的……”
王西楼有些难堪,鬼肯定不可怕,但是这片子确实拍得惊悚,随即想到什么:“不对,你小时候不也怕鬼!”
“无理无理!把灯关了,过来陪吾辈一起看吧。”
小猫咪跑了下去,咬着他裤脚把他拉过去。
“我不看,你们要看自己看。”
“无理是害怕吗?吾辈会保护你的哦!”
夜姬不依不饶,风无理无奈叹了口气,脱了鞋,把客厅的灯关了,抱着夜姬也走到沙发上坐着。
小狐狸还分了一点被子给自己,风无理笑着揉了揉她狐狸耳朵。
“快点快点,开始了。”
王西楼挪动屁股朝他这边挤了挤。
她抱着小狐狸,夜姬则缩在风无理怀里,两人盖着薄被猫在沙发上,她还给边边掖了掖,因为小僵尸身子冰凉,也不会觉得热。
“为什么要盖张毯子?”
“有点氛围感嘛。”
“又不恐怖,看你们刚才吓成什么样了。”
“好像风无理大人回来之后,都没那么恐怖了呢!”
王西楼也觉得,好像确实没刚刚恐怖了,真是奇怪,看了看旁边小徒弟的脸被电视映得忽明忽灭,她怔怔地,风无理察觉到视线,扭头看她。
“看着我干嘛?”
王西楼长出两颗向下的獠牙,足足一节指骨长,龇牙咧嘴大概是想吓他,小时候就经常这样,但是小僵尸怎么可能会恐怖呢。
风无理抓住她一根撩牙往外扯。
“哎!别扯师户的热啊!”
她被抓着颗牙,说话含糊不清,抓着风无理的手让他松手。
挨了一下打他才老实。
僵尸牙又缩了回去。
他语气假装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你的牙为什么拔了还能长出来?”
“僵尸都这样,师父怎么知道,而且拔了之后长出来的牙会更好。”
风无理把沾染了点口水的手指擦在夜姬身上,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