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在计划明天带他去哪里耍,兴奋地拿手机趴在床看,屋内有暖气,她热得把衣服都给脱了,穿着丑丑的灰色秋裤和保暖内衣。
吹了一天风,风无理感觉脑袋有点胀胀的,不太想说话,他以为回到室内会好很多,结果从冷的进到室内,感觉更加气息紊乱。
他挠挠头,猜大概是自己灵力太庞大,被压制之后身体出现应激:「我先去洗澡了。」
「哦。」
浴室响起淅淅沥沥水声,洗完澡后他穿着睡衣裤出来,爬上床想黏糊一下盯着手机看的小僵尸。
「别闹,师父还没洗澡。」王西楼看着手机,一只手捏着小徒弟脸。
「后天就回去了。」
「知道了。」
「我有点困,先睡了。」
「准了,爱妃把床暖好,等师父临幸你。」
风无理不想理她,他有点头胀。
「等一下帮我把手机充一下电,充电器在包里。」
王西楼靠坐在床头看着手机,先是摸索了一下浏览器,然后搜索哪里好玩,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快十二点,她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暂时放下手机准备洗个澡先。
再看一眼旁边睡得规整的小徒弟,闭着眼睛很安详。
她嘿嘿一笑,凑了上去在脸上亲了一下,翻身下马,打开包拿出换洗的衣服进了冲凉房。
风无理迷迷糊糊睁了睁眼,翻了个身,呼吸冗长,房间的光熄灭,浴室开着灯,淅淅沥沥的水声,毛玻璃能隐约看到小僵尸的身材。
随后又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儿,被子被掀开,他睁了睁眼,看到一个散乱着头发的女人坐在床头,手机屏幕的光打在脸上。
王西楼真香,他心里面想。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躺了下来,往他怀里钻了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身边的人摇醒。
「怎么了?」
他有些迷糊,看到穿着睡衣的小僵尸跪在床边,蹙着眉。
她没有平时老爱作怪时嬉闹,也不算多严肃,只是平和陈述件事实:「你在发热。」
「几点了现在?」
房间的灯开了很亮堂,风无理看窗帘,窗帘不透光,他也判断不了现在几点。
「还没到四点。」她声音依旧冷清,透着沉着冷静,不再嘻嘻哈哈的王西楼,此时跟白天完全两个样。
「可能被冷到了,没有灵力御寒一时没习惯。」
风无理才发现自己鼻音有点重,但是不太在乎,把有点沉重的脑袋落回枕头上:「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发热证明身体在自我恢复。」
「起床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风无理觉得这女人有点烦,翻了个身不理她,把被子向上裹了裹,这个样子像极了那些,婚后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除此之外啥都不理的废物男人。
「听话,师父带你去医院看看。」王西楼声音很温柔,推了推他背用哄人的语气:「乖,不要耍脾气了。」
「说了睡一觉就好了。」
王西楼开始烦人的耳边叨叨,轻声细语地像哄一个大孩子,风无理烦不胜烦,坐了起来,脸上很不爽。
「师父给你拿衣服穿上。」她说话声音很安静,或者说现在这环境就是很安静,毕竟凌晨三四点。
风无理不想说话,静静看着她忙上忙下,房间还算暖和,他也不至于病到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但是可能因为不舒服,心情明显烦躁了些许。
他埋怨:「去什么医院,你不吵醒我,明天睡醒估计都没这回事。」
王西楼尽量顺着他气说话,也不跟他急眼,「来,披上这件。」
「这是你衣服,太小了。」
「谁叫你穿那么少来,外边零下十几度,冷出毛病了等一下。」
「好烦啊你。」
「围巾也戴好,戴上师父的帽子。」她碎碎念,但是有条不紊地安排好。
小时候也有过身体发烫,但甚至来不及吃药,喝杯热水眯一会觉就活蹦乱跳,他从小到大就没得过什么病。
师徒俩出门去,外边大雪覆盖,整条街行人都没一个,偶尔会有辆车经过。
刚刚问了问前台附近哪里有医院,前台给他们指了个附近几百米外有个小诊所,平时都是4小时的。
师徒俩徒步过去发现关门了。
小僵尸不会滴滴打车,在那琢磨半天,还是风无理拿手机约了辆车,现在还在等有人接单。
前一秒还抱着师父在温暖被窝,下一秒站在刮风下雪的凌晨街头,朝街两边看去是黑漆漆如深渊般空无一物,路边的车顶,绿化丛,台阶都铺上厚厚一层雪,路灯惨白的光照在雪地上反射蒙蒙的光。
风无理觉得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莫名感觉这个氛围很像苦情剧的场景,自己要是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