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怎么敢?”消息传回大梁,魏王午和魏国的朝臣们都懵了。这么短的时间,对方是怎么做到的,而且,管邑都在他们手上,韩国是怎么敢反抗的。“管邑已经被韩国夺回了,我们已经没有资格威胁韩国了!”信陵君带病上朝,叹了口气。本来好好的布武天下,牵制韩国,现在好了,直接全都还了回去!最关键的还是,现在韩国反过来,将魏国从中切成了两段,随时可能再出兵吞掉魏国的南部。“交出凶手,否则安陵归韩!”一封书信送到了魏国新上任的宰相安陵君的府邸。“他有病是吧,我招他惹他了?”安陵君气的破口大骂。要刺杀言晏的事,他从头到尾都没参与其中,他刚到大梁,还在收拾魏庸等人留下的烂摊子,哪有空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果呢?魏国这些素位裹餐的勋贵就给他送了这么一件大礼。他前脚刚刚上任,后脚家就被偷了?这传出去,他会成为天下诸相中的笑柄。安陵城是他的封地,若是刚上任就被韩国吞掉,他也不用在天下诸相群里混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去找那帮家伙报仇,来找我干嘛!”安陵君还是气不过,却又不能不管。长社、林中、尉氏被韩国夺下,下一个可就是安陵了。而安陵又是魏国南部的第一军事重镇,一旦安陵沦陷,整个魏国南部也都将落入韩国之手。“谁干的,谁自己站出来!”安陵君也怒了,直接求见了新任魏王,让魏王将人交出去。他可不敢赌韩国敢不敢将整个魏国南部全给吞了。魏王午也没想到自己刚刚继位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尤其是,他们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韩国是怎么敢突然出兵的!整个天下都习惯了韩国是跟在各国身后混,现在小弟突然反过来,让魏国暴怒无比,却又无可奈何。至于信陵君,直接选择了不管。被刺杀的是他的上客,而事情的起因也是因为他,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也没有颜面去见言晏。“我还是疑惑,当年我们二十万联军都没能拿下的管邑,是怎么在短短一天之内就被韩军给攻陷的?”毛遂却不关心韩军为什么出动。他更疑惑的是管邑是怎么沦陷的。若是管邑不被攻陷,那么韩军也不可能短时间拿下那么多城池,将魏国南北截断。“谁知道呢?”信陵君也是摇头。管邑沦陷得太快了,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汇报当时的情况。于是,魏国不得不申请和谈,亲自派出使节前往了新郑。同时将刺杀的供奉也交了出去并且附带上了一位魏国的勋贵。只不过他们却都没有见到言晏,只是看到了韩王安派出的和谈使者,韩国太子韩奂。“你们居然还派人追杀老师?”韩奂有些愤怒。韩国出兵是他一手促成的,但是怎么赢的到现在他们都还有些迷茫。不久前,他们收到了从大梁传回的消息,说是安陵君出任魏国新相,带走了魏国南部安陵城的大军。然后密信是一封封的分别传到韩国各个将领手中的,要求他们在某个特定的时间赶往各处战场。然后这些将领就带着大军出动了,在指定的时间,赶到了指定的战场,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赢下了了这场战争。可是,唯独没想到言晏会促成这场大胜居然是因为魏国刺杀他!姬无夜和白亦非都保持了沉默。虽然攻坚战是他们打的,但是说是攻坚,却赢得太顺利了。白亦非是接到了韩奂的传令,让他带领两万大军进攻管邑,甚至连什么时候,攻打什么地方,用多少人,什么人,都已经标注清楚。然后白亦非就带领大军进攻了,最后管邑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就被攻破了。而姬无夜则是带着大军赶往了林中、尉氏,然后发现林中和尉氏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防御,等到他攻破城门后,也才发现守军居然根本不认为他们会攻城。可以说姬无夜和白亦非权倾朝野,祸乱朝堂,但是却不能否认,他们确实是韩国少有的将领。对上没有任何抵御的魏军,他们还是轻易能够获胜的。至于只凭两万人就拿下有五千守军的管邑,姬无夜同样好奇,他可不认为白亦非有这样的才能,能轻易攻破管邑。而此时的言晏却已经返回了邯郸。攻打管邑,有手就行,只要白亦非不是傻子,按着他给韩奂的战法,用脚都能赢。当年信陵君合纵迟迟拿不下管邑,最终导致合纵散去。之后,不论是信陵君府还是廉颇等名将都在不断地复盘,找到了最简单的攻克管邑的办法。因此,言晏手上有着完整的管邑的布防图,更有信陵君府的门客们和廉颇设计的不下十种拿下管邑的办法。“选择了安逸,那就在安逸中死去吧!”言晏冷漠的说着。廉颇当初说魏人习惯了安逸,他还不信,但是直到姬无夜率军夺下魏国林中、尉氏之后,他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