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一刀一句话,顿时让上官海棠和段天涯俱是大惊。
作为自幼一起长大的金兰兄妹,他们对归海一刀的实力,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放眼整个江湖,归海一刀都足以跻身一流顶尖高手之列。
哪怕是段天涯,虽然由于各种因素,位次列于归海一刀之上,可真论武功,也不敢说一定能够胜过对方。
两人之间的实力,大抵是在伯仲之间。
能够只以内力,便压得归海一刀动弹不得,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此人的实力该有多可怕?
他们并未见到柴信大战曹正淳的场面,此刻回想起曹正淳忽然撤走的一幕,才陡然醒悟。
“难道刚才与曹正淳交手的人,便是那个柴信?”
上官海棠从展昭的口中对柴信有些了解,知道那是个武功还要在展昭之上的高手。
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能高到这种程度。
从曹正淳离开前的表现来看,只怕是在柴信手下吃了不小的亏!
段天涯比上官海棠还要震惊,他是三人中真正见过柴信出手的人――归海一刀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制服了,自然谈不上是见过柴信出手。
可那时的柴信虽然实力也很强,轻而易举就拿下了实力还在自己之上的乌丸。
但是无论如何,也绝不可能强到足以压制曹正淳的地步!
再联想到那天他被张进酒送回护龙山庄的路上,感受到了一股东瀛内功的气息,和柴信大战的事情……
那时候的柴信,似乎已经比对付乌丸时更强了不少。
“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进步怎会如此之快?”
段天涯眼神凝重,思绪繁杂。
就在此时,一阵阵马蹄声传来,却是护龙山庄的大队人马赶到了。
“走吧,一刀虽未受创,但损耗却是颇巨,先回去休养一番。”
段天涯上前,要将归海一刀背起来。
上官海棠却一折扇打在他手臂上,面色有些冷淡地道:“我来!”
说着,便直接将归海一刀背到了背上,脚步腾挪之间,纵跃到一匹骏马上。
归海一刀本来满脸阴霾,可当被上官海棠背起时,神色不由一僵,随即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雀跃。
段天涯望着两人纵马远去的身影,不由面带苦笑地摇了摇头。
他自然知道上官海棠这是生气了,但此时他自己也心神大乱,不知该如何自处,更加不知道如何去跟对方解释。
另一边,柴信与展昭、白氏兄弟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临安城宅子里。
不得不说,对于江湖上的一流及以上的高手而言,临安城的城防,着实没什么用处。
柴信的宅院里,众人分宾主落座,仆人随即呈上茶水。
“柴兄此番搭救之情,我兄弟铭感五内。将来但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玉堂和白展堂一起以茶代酒,向柴信敬了一杯。
柴信起身饮下茶水,随即摆手道:“此事我只是受人之托,两位兄弟若是感谢,也当感谢展兄弟。不过,能认识两位年轻俊彦,也是柴某之幸。”
“能够与柴大哥相识,更是我白展堂的荣幸!”
白展堂立刻热情地道。
白玉堂认真道:“不论如何,此番救命之恩,多谢柴兄、展兄了!”
说着,向着两人分别施了一礼。
展昭当即起身还礼,苦笑道:“柴兄莫要取笑我,此番若非有兄长相助,我恐怕都自身难保。多谢兄长了!”
说着,他也端起茶水敬了一杯。
“贤弟莫要过谦,好友身陷险境,你明知犯险也要救援,此侠义之心,难能可贵。武功可以练,心性却难得啊!”
柴信再饮一杯,笑呵呵地诚恳赞道。
“兄长,小弟心有一惑,不知当问不当问?”双方叙话片刻后,展昭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柴信知道他憋了许久了,也知道白氏兄弟定然也是如此,闻言毫不意外地微笑道:“你我兄弟,有话但讲无妨。愚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小弟便唐突了……敢问兄长,铁胆神王他……当真有不轨之心?”
饶是展昭这般赤子之心,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不由地有些结巴,可见其内心之纠结。
白氏兄弟虽未说话,此时也俱都侧过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柴信早料到展昭会有此一问,当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斩钉截铁地道:“此事断然无须。”
展昭三人都没有想到,他回答的竟然会这样直白,甚至连一丝犹豫和遮掩都没有。
一时间,客厅里落针可闻,寂静的只能听到几人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展昭才再度发问道:“敢问兄长,从何得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