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那般能为。再者这往外头去抛头露脸的事儿,我也不大习惯。”顿了顿,又道:“老爷可是怪我近来花费有些多了?”
李惟俭笑道:“你才抛费几个钱?我原本生怕伱憋闷了,就想着给你个营生摆弄。不过人各有志,你既不想抛头露面,那就安心在宅子里当少奶奶就是了。”
司棋顿时喜笑颜开,双手轻柔自肩膀滑落李惟俭胸膛上,俯身媚声道:“这前些年早起晚睡的,一直忙着伺候别人。这往后我就只伺候老爷一个,也不求多了,只盼着老爷往后一个月能来上两三回就好。这闲暇下来,自己个儿也好生享受一番少奶奶的滋味儿。”
李惟俭心下暗忖,司棋倒是好答对,探手攥住司棋的手儿道:“只是你一时半会进不得伯府了。”
司棋却道:“不进就不进。进了伯府,说不得每日家还要在奶奶面前立规矩。我不过丫头出身,又是个性子急的,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惹了奶奶不快。与其在伯府受气,莫不如在外头自在呢。”
说话间小丫鬟战战兢兢入内,回话道:“姑……奶奶,徐嬷嬷问晌午怎么摆饭。”
司棋顿时换了一张脸,沉声道:“吩咐徐嬷嬷晌午不用劳动了,你往前头走一遭,去酒楼里定了席面儿来——”面上忽而绽出媚笑来,低声道:“——老爷晌午想吃些什么?”
李惟俭随口道:“烤鸭子吧,有些时日没吃了。”
司棋敛了笑,趾高气扬吩咐道:“听见没?快去定来。”
小丫头飞快应下,转身溜溜而去。
李惟俭笑道:“别说,你如今瞧着还真有几分少奶奶的样儿。”
司棋自背后搂住李惟俭,贴着其耳朵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二奶奶素日里那威风劲儿,我如今可算感受了一回。”
这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就听司棋又道:“老爷,要不先去里头歇一歇?这离晌午还早着呢。”
李惟俭探手抚了司棋的脸儿笑道:“小蹄子又等不及了?”
司棋就道:“老爷半个月才来一回,可不就等不及了?”顿了顿,又道:“别看那两个丫头只是寻常,一会子还能帮衬着呢。”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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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未时,李惟俭心满意足自十条胡同小院儿行出,那司棋倚门相送,直到马车出了胡同儿方才回身关门。
马车里,李惟俭心下玩味……办事儿的时候还有两个助推器,还真就挺新鲜的。每年抛费几百两银子养这么一个玩得起、放得开的外室,李惟俭心下觉着极为划算。
马车绕过皇城,转眼到得宁荣街。方才自角门进得家中,管家吴海平便迎上来道:“老爷,平姑娘来了,说是有事儿寻老爷商议。还有几家送了拜帖。”
李惟俭随口应下,过仪门进得东路院,红玉来迎,二人说话间进得正房里,转过屏风就见傅秋芳、宝琴正与平儿说着话儿。
丫鬟回话一声,内中众人紧忙起身相迎,招呼过后又各自落座。
李惟俭褪下外氅又净过手,回身就听傅秋芳笑道:“老爷,平姑娘可是等好久了。”
李惟俭笑着颔首,落座后道:“二嫂子这两日可好?”
平儿笑道:“托四爷福,我们奶奶吃得好、睡得好,就是老太太拘着不让出门儿。咯咯,奶奶今儿还说闷死个人呢。”
说话间又将一封信笺送上:“四爷,这是我们奶奶的信。”
李惟俭接过,寻思着内中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当即拆开信封展开来扫量了一眼,这前头还好,不过是说各处营生须得麻烦他,可后头——感觉宝琴凑过来观量,李惟俭不着痕迹放下信笺蹙眉道:“嫁接一事不急,只要秧苗活过来就好说。倒是那自行车营生,平姑娘这两日可去瞧过了。”
那平儿不觉有异,只蹙眉说道:“四爷也知我不过是丫头出身,大字都不识得几个,那厂子里叮叮当当瞧着热闹,却一时间瞧不出门道来。”
李惟俭颔首。说是自行车厂,实则就是个组装厂,李惟俭拆分自家厂子,单独分出去了两家加工厂,其中有一家就承接了自行车厂的五金加工。另有一家轴承厂专门为其打造轴承。
其余杂七杂八的零件或是分包,或是转包,只留下脚踏、车把、车座之类的小物件留给自行车厂加工。
上月底厂子开张,如今足足产了几十两自行车。王熙凤寻了处铺面展销,还让金钏去骑了自行车四下展示,奈何如今瞧热闹的多,真订购的实在是凤毛麟角。
平儿又道:“如今旁的都不急,唯独这如何往外发卖,还须得四爷来指点迷津。”
“好说。”李惟俭思量着道:“下月好似是郡主生辰?你让二嫂子选一辆车子来,请林妹妹送去。到时郡主只消骑行一阵,定会引得各家贵女有样学样。另外再造一款结实的,我回头儿问问顺天府,说不得顺天府就会采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