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长约半寸,眼下仍在往外渗血。
只看一眼她都觉得疼。
“草药没放就绑布条?”她问。
“三公子说这是小伤,不用放草药。”
“半寸的伤口还小?”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两人简直没有一丁点医学常识。一个大胆命令,一个也敢大胆照做。
到时候引起破伤风就麻烦了。
好在任何时候她都不曾忘记在怀里放入备用药包和纱布。
她从怀里掏出备用药包和纱布,先敷药,边敷边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突然从路边冲出来袭击轿子,将三公子刺伤了。然后我赶着轿子拼命跑,甩开了他们。因为三公子手上有伤,我怕他失血过多,就赶到这个离大路远些的村里,先给他包扎伤口再说。”
青枝没想到自己能在轿子里睡得那么沉。
“为什么不叫醒我?”她看着陆世康问。
陆世康道“见你睡得沉,不想吵醒你。”
“什么事重要不知道?”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简直。
“小伤口而已。”他道。
“小伤口不及时处理照样会致命。”
王吕这时插话道“当真会这么严重?”
“我是大夫,有必要骗人?”此时已经将药包敷好,她开始缠纱布。
“那好在孔大夫您醒了。”王吕接着转移话题,“今日不宜再行路了,只能就在这村里住宿一晚。因为他们必然还是沿着回江北城的路找我们,毕竟此处距离江北城只有二十里路了,他们不会走认为我们会在外过夜……”
陆世康本也如此打算的,此时点头道“嗯,只有如此了……”
听到要在外过夜,青枝有些担忧,毕竟今日一早就出来了,也没和家里打声招呼。
只有田六知道自己去了玉照茶楼,若晚上家人在玉照茶楼寻自己不着,又要提心掉胆了。
但,若是回去吧,谁知道那伙人又埋伏在何处?
回去路上必然危险重重。
思来想去也只有在此借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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