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床上的被褥一看就是新的,从上面的纹路看,是没有人用过的,说明武书已经让人给自己换了新被褥,并将王吕和齐方的被褥拿到他们眼下的帐篷里了。
匆匆吃了饭,她就从行李里拿出药箱,从药箱里拿出为平日里用来包扎的纱布和剪刀,将纱布剪了一段,折成好几层,用以遮掩口鼻。
虽然这几层纱布不足以让自己不吸入致病的细菌或病毒,但是可以防止自己呼出细菌或是病毒。
虽然自己刚刚到达此处,理论上来说不会这么快感染上眼下在军中流行的疾病,也不可能有病毒呼出,但,自己这样做是一种服从命令的态度。
毕竟是太子殿下亲自命人吩咐过的,算是军令。
用纱布遮了口鼻之后,她便拿了干净的衣服去了武书给她指引的那个只能她一个人用的浴间里洗漱。
里面有个木桶,那里面有刚烧好的温水。想来也是武书特意吩咐过的。
待洗漱完毕,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拿着脏衣服往帐篷走去。
她知道军中不可能有洗衣处的,需要大量用水,士兵的衣服也不知道几日才洗一次。洗衣这事肯定是由后勤部的人在负责。
自己眼下也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洗衣,于是先拿衣服拿回帐篷里再说。
回到自己帐篷后,她就开始发愁了。
这可怎么办?
自己今日晚上只能去陆世康房里陪夜?
不去吧,他现在毕竟未过危险期,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料之外的状况。
若因为自己的这点心事,让他面临危险,自己又如何能承担得起后果?
但是去吧,大约最有可能的情景就是两个人相互不理不睬的状况。
她甚至想去请求林御医今日晚上再去陪陆世康一夜了。
但是,思来想去,觉得不可能当真去求人家。
所以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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